她后背有了依仗，他便更强硬地迫近，紧紧相贴，钳制的力道像是要将人揉入骨血之中。
但这次的害怕跟之前又不一样。
姜肆把羞怯抛到脑后，紧张地伸手触碰那些痕迹的边界：“这是怎么弄的？”
姜肆扒着他肩膀，把头埋在颈窝里，露出半拉脑袋，看着他身后的床帐。
除夕将至，春色盎然。
坚实宽博的臂膀，背肌雄健有力，身上一丝赘肉也没有，处处都显露着力量。
姜肆死死地抵住被角，萧持作罢，直接连被子带人一团抱到怀里。
她下手最知轻重了，医者的手，怎会干出这等残暴的事？
看是不可能看见的，但他很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萧持单只手撑起身子，另一只手去撩被子，微微探着身寻她：“出来吧，别闷坏了。”
萧持好像就是在等着这一刻，低沉的笑声传入耳中，他挨了挨她脸颊，亲昵道：“你躲朕做什么？”
对上那双含带笑意的目光时，肩膀上的被子滑落了，玉肌透红，她下意识挡住。
她忍着羞意，扒着他后背看：“得给你上点药吧……”
姜肆怔住，脸上腾地就升起一股热气，热得她头晕眼花。
萧持身子一顿，而后离开她的唇，四目相对，浓浓的情.欲如春水吹皱，他抱住她身子，重重的喘.息声落在她耳畔。
昨夜，就是在这里，她紧紧抓着床帐一角，冰凉的绢绸贴在面上，混着滚烫的汗水，她看到投落在淡青帐帘上的高大影子，在一次次压抑的涕泣声中次第攻占。
可她这么趴在他肩膀上低头一看，竟然发现他背后多了许多红痕。
他是故意问，姜肆抹不开面子，就藏在被子里，双手捂着耳朵，攒成团儿，她想说还问她怎么了。
“几时了，我睡了多久？”
姜肆脑子里嗡嗡地，赶紧钻回被子里。
姜肆转头看了看窗外，还是黑的。
第五十七章
萧持看她语气突然认真，顺着她的视线扭头扫了一眼。
男人极度压抑的声音自胸腔中溢出，瞬间刺激了她的耳膜。
姜肆累得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殿外的人听到没有。
现在一想，还是心有余悸。
“丑时刚过，你只睡了半个时辰。”萧持眼中好像藏着锋芒。
夜里又开始下起了雪，院中梅树在一夜间开出了花，白色的花瓣被冬雪冰封，只在蕊间露出淡淡粉意。
“就是你弄的。”
姜肆有些惊讶，没想到她才睡这么一
萧持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姜肆抬着手臂遮住眼睛，下边只点了一盏灯，灯光不及床帏，眼前的黑影看着又高大了几分。
但都历历在目。
萧持就笑。
萧持再次肯定，然后贴到姜肆耳边，轻轻说道：“昨夜，你挠的。”
下一刻，姜肆被直直抱了起来，两脚悬空，她下意识抱住萧持的肩膀，相同的场景再次上演，心中又涌起害怕。
姜肆秋瞳泅水，怯意堵在嗓眼里，喊不出来，她一紧绷，就听见耳边传来闷哼声。
姜肆的心被倏地一握，又像是被挠了一下。
“醒了？”
跟他一比，自己那点力气就一点也不够用了。
那声音听起来在隐忍克制，却如初出茅庐的少年一样难掩急躁。
昨夜的动静闹那么大，她不愿意出声，他偏不让，最后是怎么收场的，她只想干脆忘了好。
姜肆收回视线，抬头看他，莹润双目脉脉含情，好像比之前多了些什么，萧持不等她说话，伸手替她拢了拢发丝，温柔道：“不累吗？再睡会。”
仔细想想，确实是有这样的画面，但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给他挠成这样……
也不知睡了多久，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恍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男人的胸膛上，耳贴着咚咚的心跳。
“你怎么了？”
萧持握住她手臂，轻轻挪开，让她看着自己，吻去她眼底的泪痕。
姜肆身子一空，惊呼一声，从被子里钻出来，下意识抱住萧持的肩膀。
姜肆微顿，皱紧眉，直接反驳：“怎么可能是我？”
头顶传来声音，低沉又带了些慵懒的嗓音把姜肆的睡意驱散了干净，她快速坐起身，眸中还有些茫然。
耳边轰鸣声作响，干柴被点燃，星火燎原。
抗拒终于消退些了，如水的热潮渐渐将两人包裹，直到彼此契合。
感觉到掌心握住了她的腰，姜肆忽然睁开眼睛，隔着衣服按着他的手。
萧持不以为意：“不用。”
姜肆听见他说：“我忍不了……”
“你弄的。”他坦然。
他压下身子，低沉喑哑的声音抵在她耳畔：“别怕，放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