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稳了半天也没能稳住身形，林夕不得不靠他揽在腰间的手才能勉强站好。
话音落下，停顿了几秒钟。
刚刚她差不多算是当着他的面在林远身边的挑衅，冷漠的否决，阴阳怪气，好像都没对他起到什么作用。
然后很快便又勾起了嘴角，她拉着他的手起身，嘴唇碰碰他耳根，瞥过另一旁时视线中带上了几分讽意。
而人也已经走到了林夕的面前。
反应却极快，他一手揽过她的肩，似乎是终于不耐烦，手臂一带，微俯下身，把她压在了沙发的靠背上，手抬起她的下巴，便吻了过来。
林远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眼底翻滚着的渴意很难再掩饰得住，垂下眼时，视线控制不住地下移。
她指尖是微凉的触感，压在他唇边。
已经暂时试探出了他“底线”到底在哪儿，没有再在这里纠缠下去的必要，她垂下眼，一直没出声，手指抬起把玩司让的领带，像是已经放弃了挣扎在认真思考。
他不松手，凭着林夕的力度，自然也撼动不了。
他语气镇定，仿佛不愿意结束的人是林夕而不是他一般。
房间另一侧隐蔽性极强的电梯门才缓缓打开，司让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眉眼依旧是冷淡的样子，看不出隐藏了多少情绪。
被这么对待，司让的脸上也没染上丝毫愤怒的情绪，只是冷静地垂下眼，略一抬手，接住眼镜。
听到司让一字一句的宣告，“我拒绝。”
出乎林夕的预料，她怔了怔，才迅速反应过来。
完全不顾及林远随时都有可能会推开房间进来，司让没给林夕半点可以逃跑的空间，已经是第
但认真观察，能发现他呼吸的速度略微加快，胸口起伏频率变高，明显还是有些紧张。
但林夕却不管那么多，侧过脸面对林远的过程中，目光像是不经意间扫过他背后。
脚尖对着脚尖，十厘米左右的距离。
林夕也没再继续掩饰她故意装可怜的小心机，看到林远同意后，便笑了起来，眼中的郁色一扫而空。
林夕一下子便恶劣地笑了起来，“哥哥，这可由不得你，”她眉眼弯起，抬手便要去掰开司让的手。
这人一贯骨子里也是高傲的，可眼下却像是铁了心一般，极其罕见地有了近似于死缠烂打的举动。
林夕也没怕他，径直迈步上前，一手拎起让她一直在提心吊胆的眼镜，抬手，在他快要走过来时，毫不客气地摔了过去。
“我的错，我道歉。”嘴唇一开一合，司让郑重地说道，“但是结束，我不想，你答应过的。”
只是门才关上，眼中的水意便立刻消失不见，林夕转身过来时，嘴唇抿紧，脸色几乎是立刻便冷了下来。
他反而特意转过脸，直勾勾看向林夕的眼睛。
完全不是司让理智止损的风格。
被司让反应很快地拉住，她挣了挣，没能挣脱得开，反被他的力度一带，转了半圈跌进他怀里。
说话时揽在她腰间的胳膊收得更近，似乎也给出了无声的回答。
结果却意外地什么都没有捕捉到。
她算得正好，规规矩矩收好的眼镜，在空中划过弧度，不偏不倚，正摔在了他的怀里。
这应该算得上是近些天以来，她第一次主动，不是装作无意的亲密接触。
抬头像是奖赏性地吻过他唇角，轻飘飘扫过温软的皮肤，林夕眉眼都弯起。
知道房间隔音性必定是很好，潜意识里却还是压低了声音，脸上一片冰冷，“说好的合作测试，你逾距了。”
这是司让之前绝对做不到的事情，林夕很肯定。
推林远进去房间时，她脸上是可怜巴巴的神色，成功逗笑了林远，没引起他的怀疑。
不由自主地便低下头，林远嘴唇才触及到林夕额头时，被她抬起手指给止住，睁开眼。
“取消吧。”轻飘飘撂下一句话，林夕转身便要走。
林夕没后退。
但司让却仿佛早就预料到了林夕的动作似得，一动没动。
心脏的位置仿佛被狠狠地击中，林远的潜意识里不自觉便认为她已经做出了选择，酥麻感从唇间传至贴在她侧脸的指尖。
这下是真有点恼火地抬起脸，她瞪了过去。
在他手臂略微放松的时候，林夕才突然踩下他的脚，作势就要趁他吃痛的时候抽身出去。
他唇角内侧边被咬破的痕迹还没褪去，给极浅的嘴唇添上点血色。
说话的时候，她仰起脸，一直注意着司让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你先洗澡忙完工作啊，”林夕拉着他的手往相反的房间带，“我可不想大半夜还要等。”
“还不出来？”走向沙发在的方向，她随手捡起玻璃杯喝下一大口水，无声地冲对面做个口型，“打算偷看多久？”
刹那间林远的呼吸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