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他来做什么?”他小声问修文。
车?原来这小子是因为发现自己给车动手脚的主人出现,一时心慌打翻了药瓶啊。王珏笑了,没想到修文顺手逮了个实习生,还有意外收获。之前他们还猜测给车动手脚的人是冲着他的警察姐夫来的,现在来看,目标就是他们俩。这事儿不能让姐夫知道,不然肯定会让他出修车费。稍微跑了个神,王珏收回思路,又回到了第一个问题:“孟良是你的老师?”
大概是事情都已经被自己说漏了,再隐瞒也没什么用,这次蔡竞元好好回答了:“嗯。”
“你干嘛?”实习生虽然是个男生,但身材矮小,力气不足,使劲挣脱了半天也挣不开,只能小声喝止,可惜没什么效果,修文就仿佛没听到,就这样把他带离了医院。
“记得。”蔡竞元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着头,现在已经低到了尽头。让人毫不怀疑他要是只鸵鸟的话,现在头已经埋进沙子里了。
“孟良失踪之后我查了她的资料,上面有她在学校任教的信息。研究生导师会带自己的学生出来实习很常见,姜医生已经辞职了,李医生没有学校背景,那这个实习生最有可能就是孟良带的。”修文还没忘加了一句,“我也只是推测。”
宿舍里的一片狼藉已经整理好了,唐诚按照大致的记忆把王珏的东西也都摆回了原位。他记得不那么清楚,现在王珏正在自己调整。其实他没那么在意东西应该怎么摆放,只是唐诚在打扫卫生,他闲坐着好像不太好。
正在他打算重新问的时候,蔡竞元几乎要跪倒在地,还是修文扶着他他才勉强站住。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唐诚尽量把宿舍收拾得干净整
修文已经松开了实习生,此刻正站在他身后。实习生依然畏畏缩缩,尽管问话的人是在他面前的王珏,他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修文。力量差距的悬殊让他生出的恐惧,怕是短时间内没办法消除了。
“我不知道,前几天我就联系不上她了。我去她的住所附近找过,她好像也没有回家。车子还停在学校的停车场。”
“你见过我?”
王珏突然提高了音量,厉声喝道:“你说谎。”
修文一手扔死死攥着实习生,凑近王珏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继而王珏打量了一番这个小实习生,端正了自己的坐姿,让自己看起来很有威严的样子,才出口问:“孟良是你的老师?”
“我是被迫的,我要是不给你们的车动手脚,我就毕不了业,就不能工作,我家都指着我毕业了养活呢,我……”
回去的路上,王珏问修文:“你怎么知道孟良是他的老师的?”
两人又继续问了些孟良的情况,就把蔡竞元放走了。现在追究他给车子动手脚的责任意义不大,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找到孟良。
王珏拍了拍修文的肩,故作老成地点评:“你快出师了。”
“记不记得?”
王珏不想跟这个胆小鬼废话,继续问:“是我在问你话呢。”
见他没反应,王珏又问了新问题:“你叫,蔡竞元?”跟医生一样,实习生胸前也挂着名牌,王珏上次就注意到了,只是没特意去看名字。
蔡竞元总算反应过来身后的人不会突然给他一棒子,前提是他好好回答前面这个人的话,于是他哆哆嗦嗦地说:“啊,是。”
蔡竞元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拼命地摆手:“没有没有没有。”
王珏的问话很套路,让蔡竞元忍不住问:“你们是警察吗?”也不能怪他有这个怀疑,他之前两次动手脚的车,也有个经常被拿来当警车用的私家车,里面应该还有不少真正警察的装备,一些替换衣服什么的。
第40章 重生
唐诚是来找王珏要孩子的。刚回来就遇到妻子发疯,还伤了人,赶忙去了医院;之后又是父亲病危,他一个人忙得不可开交,现在终于都稳定下来,他可以把唐恬恬带在自己身边了。
“我前几天还跟他去找了李医生,你把药片都弄撒了,他还捡走了一片。”王珏伸手一指修文,实习生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抖得更厉害了。
“她去哪儿了?”
突然被带走的是个小个子的男生,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戴着厚厚的眼镜,就是上次他们在心理咨询科见到的那个实习生。
“药片是你故意弄撒的?你知道我们?”这是两个问题,虽然有点关联,但面对一个这么胆小的家伙,王珏应该拆开来问。
“上周三,那天是她的班。”
王珏在医院外不远的公园里,悠闲地喝着从高远山那顺来的茶。见到被修文拖过来的人,也有些意外。
蔡竞元吓得抖了一抖。
结果唐恬恬并没和王珏在一起。王珏这两天在调查济世医院和黄色药片,把圆圆小姑娘忘在了脑后。按照修文的说法,孩子在雷奕洲那。他给雷奕洲打了电话,报上地址,对方说一个小时把孩子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