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俞嫣嘴硬。
“你这么说看来是真的……可怜了人间绝色小郡主怎么就因为一个意外被讹上了？这一辈子独守空房可真够惨的……”
姜峥皱眉。
他立在长街这一边，看着俞嫣从对街的裁缝铺走出来。她偏过脸对沈芝英说话，笑得眉眼弯弯，姝色无双。
沈芝英顺着俞嫣的视线望一眼，问“怎么了？吵架了？”
可是他要怎么证明？
“这满京城的闺秀，也就小郡主当得上‘明珠’二字。”一人感慨。
俞嫣微怔之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不自然。他怎么可以当街问她还疼不疼？即使这样问，落入旁人耳中什么也听不懂。可是她做贼心虚啊！
姜峥听着这话，轻轻颔首，以表赞同，然后端起青叶递来的茶抿一口。
有外人在，俞嫣倒是不会不留脸面地不准姜峥上马车了。简单的寒暄之后，正要辞别。陈鸣衣欲言又止片刻，终是问出来“刚刚无意间听见与师母同行的女郎要教女子打马球。”
姜峥诚恳道“出来时觉得天气不错，只靠一双腿走来，如今走得久了，实在很累。小郡主就带我一程吧？”
“是啊。”俞嫣望向他。
沈芝英说好，沿着长街回家。她今日出门是为了订做一些骑马的衣装。
青叶瞧着这一幕，有些意外。
姜峥轻咳了一声，颔首以示明白。他转移了话题，道“这就要回家了吗？正好一起。”
姜峥以前确实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因为他不近女色，不少人以为他有毛病，他是既无奈，又懒得解释。
青叶不多想，赶忙收拾了东西追出去。
“可惜啊。”另一人惋惜感慨，“可惜一场意外，让她嫁给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
他不在意别人眼光，可是却在意别人对俞嫣的编排。
“谁跟你一起回家……”俞嫣嘀咕。
没有旁的事，只想给俞嫣买些小玩意儿，哄他开心。
“是这样。”陈鸣衣仔细解释，“我有个远房表妹正好想打马球。能不能请问师母的友人在哪
俞嫣点头，笑着说“过两日我去芙蓉街看你。”
沈芝英停下脚步，微笑着说“好啦，我得回去了。最近事情忙。”
姜峥迈进一家茶肆，青叶手脚麻利地为他擦拭了一遍桌椅，姜峥才坐下。
俞嫣目光不经意间一扫，看见了姜峥。她脸上的笑容明显稍消，又几若蚊鸣地轻哼了一声。
“真的假的？你听谁说的？不能吧。姜家那样的门第，就算有病也能找名医治啊！”前一个人质疑。
“真的啊！”那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姜六郎长了那么一副天上有人间无的好皮囊，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一点女色不沾，那不是有病是什么？我跟你说啊，我有个兄弟偶尔会往姜府送货，一来二去跟府里的丫鬟勾搭上了。听说姜六郎那不是一般的清心寡欲，美人脱光了躺他床上，他也能毫无反应啊！这还不能证明他不能人道？他二十有三，我今年二十四，我大娃都八岁了！”
今日日头足，午后更是晒人。姜峥不喜晒。青叶跟在他身后，为他高举着一柄遮阳伞。
他以前不在意、懒得解释，可是现在那些碎嘴的人开始编排俞嫣了。再联想到夏浮跑到俞嫣面前说的那通话……
“刚出了翰林院要回家就遇见师父、师母。”陈鸣衣走过来，恭敬作揖。
闻言，姜峥从窗口望出去，果然看见了俞嫣的马车。俞嫣正从马车里钻出来，和沈芝英一起朝一家裁缝铺去。
俞嫣目送沈芝英走远，她回过头时，姜峥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小郡主的马车你都不认识？”
俞嫣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还没说什么，先看见了熟人。
以前姜峥和太子等人应酬时，没少被玩笑说他不近女色恐是身有疾。可姜峥一直都不在意他们的玩笑话。
姜峥刚喝了一口茶，一下子被呛住。
“那是谁家的马车？也不知道谁家的闺秀，瞧瞧那阵仗。”
原来姜峥出门之后，俞嫣也出门去找沈芝英了。
下午，俞嫣午休时，姜峥出府了一趟。
姜峥将手里的茶盏放在桌上，起身快步往外走。
不行，这么好的她。别人提起时，只能夸赞、羡慕，决不能惋惜。
点茶这种事，向来不需要姜峥亲自来。他在窗边闲坐，青叶过去点茶。并非店里的伙计不勤劳，而是姜峥并不饮外面的茶。青叶去向店家借了水，用自带的茶器冲了茶。
他低声问“怎么出来了？不疼了吧？”
临桌的议论飘进姜峥的耳中。
今儿个怎么突然在意别人怎么看了？
他只是觉得和不同女子有肌肤之亲不干净而已，只想和自己的妻子亲近罢了。
俞嫣瞪他一眼，无声摆口型“闭嘴。”
三年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