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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尔被抓走了。”他不耐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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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莉莉丝沉浸在这一桌丰盛而又寂寥的美食中忘乎所以时，有只手自后方而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莉莉丝忽然想到了昨晚听到的动静，她打量着费尔多，难道昨晚她听到的惨剧主角是他？
他的手变得越来越沉。
厄曼的嘴唇停在了她的一侧脸颊上，差一点就要碰到她。有一瞬间，他似乎依然想吻上去，但他朝她转开的脸看了一眼，接着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费尔多无奈道：
他已经明白了她要撒谎。她一直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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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费尔多说，他身上的睡衣皱巴巴的，看上去像被人踩了一整夜刚刚才从地板上捡起来。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凄惨的是他左边脸颊上又青又肿的那一块，莉莉丝觉得明显有人给了他一拳。
不是厄曼，厄曼没有返回来找她，难道她还指望厄曼会来和她道歉吗？他根本就没有错，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可更值得探究的问题是，厄曼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认真，他在担心她，他不希望她生病。
肩上的那只手很重，把她的背都压塌了。
“你还好吗？”厄曼又问。
莉莉丝不确定该不该回答，她感觉厄曼这句话似乎不是在问她。
他可比你好多了，莉莉丝心想。
但这句话她也不能告诉他。
但厄曼此时却又反悔了，他说：“算了，他不是个好人，没什么好见的。”
莉莉丝看着厄曼眼中的绿越来越浓，他的脸在朝她靠近。
莉莉丝很快就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
并且他还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好像那和他无关一样。
“当然不是！”费尔多急忙否认，他恼怒地瞪了莉莉丝一眼，脸色有些难堪。
在莉莉丝意识到这点时她就扭过了头，完全是本能的，来不及思考。
厄曼松开了她的肩膀，看着她眼神迅速冷却，他清醒过来了。
莉莉丝不愿意细想。
他掩饰住异常的焦渴说：“待会儿我会叫医生来看你。”
“如果他用一顿揍来作为报复我倒要感谢他了……”费尔多嘟囔道。
作者有话说：
“你的脸色的确不太好。”他的语气和他的动作一样古怪又僵硬，他其实根本不会关心人，尤其是女人。
原来他想吻我。
莉莉丝紧张地看着他，她开始后悔，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很好奇厄曼到底是怎么判断谁是好人谁是坏蛋的，他的标准和她一样吗？
莉莉丝回过神，她总算注意到厄曼在看着她的盘子，上面的食物几乎和刚端上来时一样，她一直在想昨晚的事根本没怎么吃。
她拿起勺子开始喝汤，并且久违地尝出来一种美味，而美味能使时间延长，特别是当有些不愿面对的事或者人时。
“我不太舒服。”莉莉丝随口撒了个谎。
厄曼看到莉莉丝仰起头，但她的眼神没有直接看向他，而是先看向他的胸口，而后她的眼神才从下而上开始朝他的脸上攀爬。
周围静谧得如同水底，只有厄曼的呼吸声在不断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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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挨揍了吗？”她朝外头瞟了瞟，声音放轻，“是他打的吗？”
厄曼离开后莉莉丝仍然坐在椅子上，她突然留恋起盘子里的食物来，她闻到了它们的香气，如果不把它们吃完她不会原谅自己，所以她决定留在这里。
莉莉丝回过头，看到了费尔多。
莉莉丝很慌张，立刻就想解释，可她还没开口厄曼就转身离开了。
而莉莉丝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你没有胃口吗？”厄曼问。
第四十一章 离他而去
他会独自一个人死在战场上，不会有人为他伤心，他的葬礼会很热闹，莉莉丝想。她几乎已经看到了他胸口中弹倒在地上的画面。
费尔多没有理会她满是同情和怀疑的眼神，他现在的麻烦也不少，他来找莉莉丝只是因为答应了那个倒霉鬼。
厄曼已经走到了她身边，他的手扶着她的肩，低下头看着她。
厄曼立刻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厄曼难以理解她为何如此曲折地行进，但他等待着她的眼睛，而在目光接触的刹那，他突然想到了刚才杯子里还剩下了一点水。他应该喝完的。
莉莉丝和他道谢，但厄曼的手却仍然放在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