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回答：“费尔多先生，是医生来了。”
费尔多含糊道：“不，我的意思是，他的身体不太好，你应该知道。”
离开厨房前，莉莉丝还是和往常一样拿了个面包，虽然埃利斯现在已经完全不需要她的帮助了，但这个习惯她还是改不了，她不习惯两首空空地去见他。
莉莉丝藏起面包走到后门，正打算出去的时候，她忽然想到昨晚的事，厄曼的脸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她吓得立刻回头朝楼上的那扇窗户望去，万幸窗户是关着的。
瑞莎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昨晚那个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也就是厄曼的表弟。
“帮助他？”费尔多嗤笑一声，好像被她逗乐了。
瑞莎笑道：“谢谢您的夸奖，请问您哪里不舒服？”
瑞莎有些紧张，他还记得她吗？
一个人影站在窗边，他的目光望着她刚才离开的方向。
瑞莎不为所动：“除了头痛还有别的症状吗？您冷吗？”
费尔多犹豫起来：“也许我不该说这么多。”
瑞莎心中一动，她故作惊讶道：“为什么这么说？厄曼将军并没有为难我。”
费尔多接过去，趁机蹭了一下她的指尖。
瑞莎配合地问：“什么怪病？”
瑞莎笑道：“那是您见过的女人太少了。”
瑞莎说：“我是他的私人医生，我非常想帮助他。”
费尔多再接再厉：“容我冒昧地说一句，你是我在这里见过最美的人。”
进屋后仆人领着她来到一楼的一间房门前，瑞莎这才察觉到她这次的病人可能不是厄曼，厄曼从来都是在书房见她，且每次都是由奇奥领着她过去。
仆人打开了门，瑞莎看见了一个男人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手里还端着本书。
他热情地说：“请坐，原谅我不能下床亲自给您搬椅子。”
仆人走后，费尔多就更加过分了。
这声听上去更加带着气了。
说的人听的人都面不改色，反倒是瑞莎觉得难堪。
奇奥答应了。
瑞莎没理会他。
瑞莎无奈地看着他：“也许吧。”
费尔多说：“我的头很痛，但那是在见到你之前的事了。”
莉莉丝松了口气，连忙打开门跑了。
“……谢谢。”说实话，瑞莎被他吓到了。
“见到你之后就不冷了。”
“你叫瑞莎吗？真是个美丽名字，正好和你的美貌相配。”
“私人医生？”费尔多的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厄曼在兰尼耶也有私人医生，据我所知做他的私人医生可不是个好差事。”
瑞莎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她笑道：“您这套说辞太老套了。”
瑞莎说：“我刚成为他的私人医生没有多久。”
他像个竭尽全力在抖动翅膀的花蝴蝶，叫人鼻子发痒。
“哦，那也许你还真不知道。”费尔多忽然压低声音，他凑近她说，“厄曼有个怪病。”
厄曼说：“把瑞莎·斯莫叫来吧，让她给他来一针，费尔多最怕打针。”
瑞莎·斯莫从车上下来，她裹紧衣服，跟着士兵从后门进去。
换好衣服后，莉莉丝溜去厨房吃了点东西，吃饱后她打算出门。今天是休息日，她有预感埃利斯今天会在家，他们已经一周多没见面了，最近她去找了他两回，都没碰到人，她有些担心他。
仆人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气呼呼的。
瑞莎全当听不见，她拿出温度计说：“麻烦你把它夹在腋下。”
里头安静了片刻，接着传来一句“进来吧！”
费尔多毫不动摇地说：“真的，我想我在梦里见过你。”
瑞莎还没来得及反应，费尔多又马上道歉。
“不，我应是厄曼将军的要求来的，我是他的私人医生。”
费尔多突然说：“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你是专门为我来的吗？”
仆人转身正要出去，费尔多把他叫住说：“替我和厄曼道谢，谢谢他替我叫来这么美丽的医生。”
莉莉丝没有看见，她走之后楼上的那扇窗户就打开了。
莉莉丝今天睡到很晚才醒，醒了之后她觉得脑袋很重，她担心自己昨晚可能冻着了。莉莉丝把这件事又算到了厄曼头上，如果不是他把她叫住问东问西，她也不会在雪里站那么久。
奇奥笑起来，他语气欢快道：“那我现在就去叫人把她接来。”
费尔多看见瑞莎后眼睛就亮起来，他放下书，一改刚才的不耐烦，脸上露出一个深得人心的笑容来。
厄曼点点头，他站起身说：“看完费尔多，你记得找她拿一点助眠的药，我今天就不出门了，有什么事就来书房找我。”
“干什么？”男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