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曼没再说话。
莉莉丝在门口等了半天，可能是因为她穿的衣服，路过的人总朝她看，莉莉丝不敢再多待，只能走了。之后她又跑到了凡耶茨住的地方，她没有瑞莎的地址，只好寄希望能在这里再遇见她一回。
埃利斯习以为常：“我们还可以涨价，不管多少钱他们都会买。”
瑞莎回答说：“我没事，厄曼找我只是想治疗他的失眠。”
瑞莎说：“我想不是这个原因，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告诉我，他对我了如指掌，我最好别耍花招。”
“她把裙子里还回来了。”奇奥边把这件事报告给厄曼，边怀疑这个消息是否有价值，在他看来当然是没有，但在将军的立场上……他就不确定了。
奇奥答应了，正要离开时他才想起一件事还没说。
瑞莎点头道：“我知道，而且他的失眠很严重，他还不肯吃药，我想我治不好他。”
接二两三地失望，莉莉丝不得不打道回府，她认定今天是个不适合出门的日子。
俩人道别后瑞莎走到大门口，莉莉丝躲在窗户后头看见奇奥出来，他没有亲自送瑞莎回家，而是叫了个士兵开车送她。
鬼才信他的话！
奇奥也想叹气，他同意将军说的每一个字，费尔多·凯奇就是麻烦的化身，他惹的各色各样的麻烦简直数不过来，奇奥都不记得自己多少次接到将军的命令把费尔多从哪里接出来，或是去给他送钱，这样的事他做过太多回了。
可埃利斯又不在家。
奇奥和厄曼都在想这个问题。
等所有报纸都卖完之后，天已经黑了。
“费尔多先生要来这里？”奇奥的语气既惊讶，又不太惊讶。
奇奥一直看着车开走才回去，厄曼还在书房里，他昨天收到了一封信，然后就一直心情不佳，奇奥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厄曼没有告诉他，奇奥为此有些担心，他有很多猜测。
厄曼忍不住抱怨道：“他给我写了信，责怪我不接他的电话，我不信他给我打了电话，他知道如果提前打电话我肯定不会让他来。真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可不是什么度假的好地方，他肯定又惹了麻烦，找我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他故作亲切，为了博得你的好感！”
莉莉丝道：“他在演戏，你要小心！”
就在莉莉丝迎着寒风穿过第四大街时，在她身后一行人正从街角走出来。
莉莉丝提醒道：“千万别信他的话，他绝对没安好心！”
在关上书房的门之前，奇奥忍不住朝屋子里看了一眼，书桌后的厄曼面无表情，就像一座冰做的雕像。
伊莲娜给她带回午饭，同时带回消息说厄曼已经出去了，莉莉丝于是决定出门，她想去见见埃利斯。
麦克尔听了很高兴，可接着又担心起来：“如果基恩知道的话……”
奇奥望着他没说话。
他们穿街过巷，手里的报纸越来越少，口袋也越来越鼓。
他们戴着蓝帽子，穿着呢大衣，脚上是发亮的棕色靴子，走在最前头的男人有一张看上去很善良的脸，但他的表情却是这群人中最冷淡的，他的胳膊里夹着一份报纸，在他身边矮他一头的年轻人长了一张娃娃脸，他的怀里也抱了一份报纸，其他人也和他一样。
“什么裙……哦……”厄曼愣了一下，“我知道了。”
不知道这次费尔多又惹上了什么麻烦？居然吓得他从兰尼耶跑了出来。
厄曼自言自语：“肯定是个大麻烦。”他看向奇奥：“你去叫人收拾一个房间出来，估计他明天就要到了，房间大小无所谓，只要离我的卧室远一点就行。”
厄曼淡淡道：“那就扔了吧。”
埃利斯看着他笑：“好了，别像个傻瓜一样。”
“他不会知道。”埃利斯道，“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这些报纸本来就不是拿来给人看的，如果白送的话，那些人一拿到就会把它撕碎了，现在花了钱，他们反而舍不得撕了，说不定还要看上一眼，基恩该感谢我
瑞莎走后就莉莉丝就回到了房间，她帮伊莲娜补了两件衣服，很快就到了中午。
麦克尔咧着嘴道：“今天比昨天赚得还多。”
瑞莎笑了笑，她回头朝楼上看了看说：“我得走了，奇奥待会儿就要下来了，厄曼叫他送我回家。”
“费尔多·凯奇要到这里来了。”一进书房厄曼就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听到瑞莎这么说莉莉丝又担心起来。
莉莉丝立刻道：“治得好也别治！”
“演戏？”
麦克尔笑得嘴酸，他现在最爱的活动就是坐在蜡烛底下数钱。
治疗失眠？
可惜，她的好运已经用完了，她没遇到瑞莎，反而被冻得够呛。
说到这里厄曼忍不住叹口气。
“好的。”奇奥答应。
直到今天他终于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