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太远, 也绝不会太近。
江殊澜虽不着急，却也时不时会拿话点一点他。
“前世的夫君？”他低声重复江殊澜的话。
临清筠放下手里的玫瑰花枝，沉默了几息, 忽然又问：“那我呢？”
“今生？”江殊澜顿了顿，“还没个定数呢。”
“京都的俊俏郎君我也没见过几个, 寻些机会多见一见，挑一挑，或许就能定下个喜欢的。”
他知道江殊澜是想故意支开自己。
江殊澜眸光流转，调笑道：“前世的夫君？”
临清筠似是并未察觉什么，顺从道：“好，我很快回来。”
摘够花瓣回程的途中，临清筠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顿住脚步，周身的戾气骤深，旋即迅速往院子的方向赶回。
自从在江殊澜笑盈盈的目光里转身那一刻起，临清筠便开始近乎疯狂地想着：
“那我是谁？”他声音低低地问。
临清筠看着江殊澜，意有所指道：“他们也是一对夫妻。”
她要再点一把火。
以往澜澜总会直白大胆地向他表露爱意。
江殊澜含笑看着临清筠，“也？”
听见江殊澜的话后，临清筠下颌线紧绷, 眼底某些情绪如骇浪般翻滚着, 几乎要把江殊澜淹没。
安静守在不远处的叶嬷嬷心里一顿。
晚风拂过, 江殊澜微散的几缕发丝趁机依着她柔滑的肌肤不愿离开。
但等他回到方才与江殊澜一起赏花的园子里时，那儿已经没有她的身影了。
她为什么想支开他？
“那我呢？喜欢我吗？”
江殊澜神色放松地点了点头，悠悠然道：“自然是前世的。”
下午她已经去采过殿下沐浴要用的花瓣，且殿下是看着她回来的。
作者有话说：
夜色深沉浓郁，临清筠行走于黑暗的山林间却不受丝毫影响。
临清筠抬眸与她对视, 眼神似是无波无澜，江殊澜却从中读出他极力克制着的偏执情绪。
他怕她会失望, 会排斥，也怕她会厌恶。
但方才他追问她喜不喜欢自己, 澜澜却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话说透之后，江殊澜便在等他接纳原本的临清筠，想让他在面对她时可以不再下意识隐藏什么。
“那你找的人应不太像我，”江殊澜故意道，“我还没有夫君。”
澜澜：前夫？（故意刺激.jpg）
见他略显生硬地转移话题，江殊澜心思百转，点了点头，“花瓣好像用完了，你帮我去百花泉那边采些回来好不好？”
所以此时便故意说着一些意味不明的话来刺激他。
江殊澜撑着下巴望着他, 好整以暇地说：“临将军天人之姿, 俊逸出尘，但……”
临清筠与江殊澜对视几息，又逐渐收敛了周身的压迫感，温声问：“困了吗？要不要先沐浴？”
“那今生呢？”
临清筠对他自己的抵触，让他对待江殊澜时有些过于克制和小心翼翼了。
果然，临清筠闻言，正慢条斯理摘下玫瑰枝叶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抬眸看向江殊澜。
既不会疏离到让江殊澜心里失落的地步，也不会亲近到让她沾染上那些被他视为脏污的东西。
“你在家里等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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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夫君”这个称呼，她似乎也不想再给他，所以收了回去。
可江殊澜发现, 若临清筠以往的克制隐忍只是他的伪装, 如今那些反而成了他真实的一部分。
只剩满园子被黑夜掠夺了原本色彩的玫瑰。
看着临清筠的身影从院内消失，江殊澜沉默了片刻，仍然出声吩咐叶嬷嬷：“去把邢愈叫来。”
他没能接着江殊澜的话继续问下去，她便也没再给他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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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临：？？？？？？
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想让他知道的？
最近几日临清筠待她十分客气，除了拥抱与牵手外再无其他。
第八十七章
“嗯？”江殊澜假作听不懂他的话。
眼底蕴着浓烈如墨的占有欲。
百花泉离他们的院子不算远，临清筠用轻功行一个来回也要不了多久，江殊澜想利用这一小段时间做什么？
她的话适时停在这里, 意味深长。
临清筠看似漫不经心地为江殊澜重新斟了一杯茶，气息却不自觉地沉了下来。
临清筠深沉的眸子凝着她纤细白皙的玉颈。
江殊澜忍不住想打破他这些隐忍与克制。
所以他近乎苛刻地要求自己把握好那个绝对安全的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