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虽隔了两班的人, 但在场大多人视线, 还是不由自主落在这四人身上。
第一日考试成绩公布在布告栏时, 好些学子都揉了揉眼睛, 怀疑自己眼花了。
这两科相当于多读书多背书都不会考的太差, 今年的考题范围却也不算刁钻，大部分学子都考得不错。
“他们…泼脏水，污蔑你！”
原来燕惊双昨日满分答卷一出，学宫众学子，知道一个惊呆一个，正猜测着燕惊双难不成是常年背武功秘籍，所以记忆力好，近些时日找颜鹤卿或者莫思偷偷努力了？
此时，广场是按各班排序，天字班打头并肩站着宁墨和明初雪, 黄字班打头则并肩站着颜鹤卿和燕惊双。
却不知, 仅仅只过了一日，这些人的眼神怎会转变的如此之快。
且这三人都是满分答卷，当时燕惊双虽没有到处张望，但众人也不免有所怀疑。
于是便有人旁敲侧击，易亭和宁墨均是否认，并没有见燕惊双有偷瞄自己的考卷，且易亭还多提了一句，只道燕惊双是他们考场里最先交卷的。
公布月考成绩那一日。
就连裴烨路过天字班时，都看向了宁墨和明初雪方向，只不过，他更多看得是明初雪，而且…似乎瞪了她一眼。
殷准眉心轻蹙了蹙，但很快又是想到什么，好看的桃花眼微弯。
裴烨继续激动：“他们竟怀疑燕大小姐的满分卷是靠抄明初雪得来的。”
“为世忧乐者，君子之志也；不为世忧乐者，小人之志也”出处《申鉴·杂言上》
颜鹤卿，莫思，宁墨，明初雪等人得了满分却也不意外。
他忽而抬头，漠声道。
惊讶有之，更多却是暗暗鄙夷。
“让殷沉去一趟杭州府。”
昨日, 第一日的考卷成绩下来，也就是“墨义”和“帖经”那一日的考试。
片刻后，他将手里的琉璃酒盏瞬而抛掉，金贵破碎的声音让他面容显出几分诡异的愉悦。
这一幕，也落在了不远处围观的宁墨眼里，他听见明初雪的回答，微微拧了拧眉。
明初雪则避着眼神，眼观鼻鼻观心，看着似乎也没注意裴烨的瞪视。
燕惊双也是满分。
第78章 078
山长将归墟学宫的所有学子们都聚集在了一个广场上。
一高大的身影，赤足站在黑石板上，他手里握着一个琉璃酒盏，随意把玩着，目光却盯着眼前悬着的一幅画一动不动。
“奇怪，燕大小姐昨日成绩这般出人意料, 今日不该迎来一些赞叹吗？他们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
同燕惊双一个考场的学子说，燕惊双是同宁墨、明初雪和易亭一个考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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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裴烨落后两人一步，追上他二人后, 有些疑惑地摸了摸鼻子道。
但问到明初雪的时候，明初雪却轻轻皱了皱眉，片刻后才有些勉强地笑道。
燕惊双还未说话，颜鹤卿先皱了眉头：“什么事？”
“燕大小姐，我算是知道今日这群人怎么回事了。”
但那个时候, 众人对燕惊双只有震惊，却无鄙夷。
殷准看着眼前的画，他修长苍白的手指一点一点抚过画中人的面容，最终停留在她被薄纱遮住的眼上。
只是颜鹤卿和燕惊双前后脚进入之时, 明显有不少人目光扫向燕惊双。
“燕大小姐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大家不要误会才好。”
天生热情，同众学子快速打成一片的裴烨，很快从人群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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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烨快速走到颜鹤卿和燕惊双跟前，他情绪有些激动道。
但满分却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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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是……
虽也是否认，但明初雪的神情却让大家觉得不对劲，又有人追问明初雪：“燕惊双交卷的时候，你答完了吗？”
归墟学宫一派祥和，而京师——
当时，宁墨坐在燕惊双右边，易亭坐在燕惊双左边，明初雪坐在燕惊双前面。
而就在这时，学宫内忽然隐隐传开一个版本。
因为“墨义”和“帖经”, 皆是在考记忆力，以及平素研读的阅读范围。
明初雪微愣，过了会，轻轻点了头。
雕栏玉砌的屋内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迷离的甜酒香，闻久了似乎有些让人觉得胸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