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昇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别说话，被他发现就完了。”
“你什么你，我看你也就裆里那二两肉有点能耐了。”
于昇视线也往门口瞟，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晏东河怎么也来这家店了。
“晏东河，他是谁？”
“晏东河，你的脸被狗吃了？微信上跟我说今天加班，转头就跟别人来情侣餐厅吃饭是吧？”
于昇不解地看了看晏流川，“怎么回事？”
于昇大脑放空般点了点头。
于昇想要显得更矜持些，便伸出手用拇指在晏流川侧脸上擦了擦，正经道：“好了，现在干净了。”
事情的转机是对话框上方出现的“对方正在输入中……”，于昇看着手机屏幕又惊又喜，他停下打字的手，满怀希冀地等待着晏流川发给自己的第一条微信。
晏流川木木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浅淡的笑。
餐厅里吵闹一团，有看戏的，有拿手机拍照的，有领班带着服务员来劝架的，于昇躲在菜单后边笑得不行。
——
他们看着晏东河在不远的餐桌旁坐下，点了几道菜，便浅酌几口酒开始耐心地等人。
“慢点儿，今天遇到什么事了这么开心。中彩票了？”于母看着火急火燎的于昇嗔怪道。
“我是他爹！”
他直觉晏流川肚子里憋着坏水，害怕被晏东河发现，便竖起菜单坐到了晏流川那边，恰好能挡住两人的脸。
思念是一种附在骨血上的痒，总像预报后的飓风，在夜晚如期而至。
“你这孩子又说什么胡话。”
注意力全集中在晏东河身上，于昇连晏流川夹了一筷子菜放在自己嘴边也没注意，等反应过来他不好意思地咬住那筷子向晏流川道了声谢。
他对着镜子吐槽自己，然后继续像鹌鹑一样重复着上述步骤。
两人一起回到小区，于昇躲在楼道里看着晏流川隐没在夜色里才兴冲冲地跑上楼。
“我们在这儿怎么报复你表哥啊？”
于昇瘪着嘴回了一句“晚安”过去，便把手机关了机，他很想立刻做一个梦，梦里晏流川会极尽温柔地亲吻他。
“我们不看了吗？”
周一于昇依旧早早的就去了学校，他期望能早些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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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到生意高峰期，后厨的工作效率也快了不少，服务员不一会儿就开始上菜。
——
晏流川朝门口扬了扬下巴，“喏，男主角来了，我们等着看戏就行。”
第8章 C8｜眼光
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向前走。
晏东河：我XX你个XX
他顺手挽住晏流川的手臂，关切地问：“他不会找你麻烦吧？”
“吃饱了没？”晏流川伸手擦掉于昇嘴角沾着的酱汁。
“于昇啊，你说你，之前那么大胆的事情都敢做，怎么现在就怂了呢？”
“比中彩票还开心！因为手链显灵了！”
那人看起来年纪不大，打扮得颇为时髦，和晏东河谈话时显得轻松又惬意，应当是熟人了。
于昇打开与晏流川的微信对话框，打字，删除，关上手机，再打开，循环往复几遍后他抓狂地捂住自己的脸。
——
过了不久，等于昇再看过去时，晏东河对面就多了个男人。
晏流川有些疑惑：？
……
“不是已经过足瘾了吗？我送你回家，太晚了不安全。”
不多时就又进来个男人，气势汹汹地朝着晏东河他们那桌走过去，他把随身带的公文包大力扣在餐桌上，餐厅里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我……”
晏流川抚摸着于昇的背，“耐心一点，再等一下。”
于昇望着晏流川的侧脸若有所思，今天他见到了许多不同面的晏流川，不像在学校里看见的，抑或是遥隔着人群看见的那个冷淡的他，而是鲜活的，可能对自己带着一丝丝爱意的他。
“放心，他肯定不会知道是我干的。”
于昇咬着筷子又朝那边望了几眼。
“晏东河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告诉我你单身吗？”
午饭时一根鱼刺打乱了计划，于昇现在确实有些饿了，拿起筷子便胡吃海塞起来，还不忘提了一嘴正事。
晏流川便拉着于昇起身走出了餐厅，把餐厅里的一地鸡毛都抛在脑后。
于昇看看天，已经天黑了，月亮隐隐显出轮廓，的确不早了。
“那大哥嘴可真厉害，可算是有人能治这个晏东河了。”
他等了好几分钟才等到晏流川发来的一句“晚安”，像是一种程式化的寒暄，掺杂更多人情往来的意味。于昇失望了，他不可避免地多想，想到晏流川打下这两个字时冷漠的表情，想到他抿成直线的唇和耷拉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