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月道：“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在船上也没事做。”
成乐怔了怔，“那有什么不可以？”
苏霁月道：“该死！要是让他计谋得逞，死的不止是陶将军，古淑妃和她的孩子也难逃一死。”
苏霁月吃了一惊，“等等等等……你说那位成庄主和古姨是……是……”
郭长歌看向苏霁月道：“你成大哥的父亲，本是一位将军。少年时与古云儿，也就是我的岳母，两人是青梅竹马，互相爱慕……”
成乐道：“没关系，你说吧。”
她看向郭长歌，娇声道：“大哥，你给我讲吧。”
苏霁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你继续说。”
郭长歌道：“你没听错，他们少年时互相爱着对方。当初我们进宫救人，就是为了成庄主。”
苏素染笑道：“要我说你可是比谁都机灵，再说了，你郭大哥的话你还不信吗？”
郭长歌看向成乐，“可以说吗？”
苏霁月道：“因为我本来就知道啊。”
苏霁月道：“那他们现在怎么……”
郭长歌道：“没错，当年的古淑妃和你一样认得很清，所以她一见到陶将军，就知道他定是遭人算计，于是立马让他逃离皇城，逃得越远越好，并且求他把孩子带上。”
郭长歌道：“可我还没说呢。”
苏霁月一摆手道：“别管那么多了，这不重要。也就是说成庄主回家后发现他喜欢的女孩子变成了皇帝的妃子，所以他一气之下就从朝廷叛逃而出？”
苏霁月不禁皱眉道：“此人好狠毒的用心！”
苏霁月略一回想，道：“对啊，那公主是怎么流落在外的啊？”
郭长歌又道：“我父亲自然会想尽办法救我，但当时我能从皇宫活着出来，是因为思扬向皇帝求情。后来皇帝发现了思扬身上的胎记，她才得了自由，到云州与我们会合。”
苏霁月更不好意思了。不过郭长歌倒也不是乱说，他确实认为苏霁月不管是头脑、心机还是手段，都不是寻常女子所能比的。这半年多的相处直到现在，郭长歌越来越多地见到了苏霁月像个孩子的一面，看着她脸上笑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真诚，他为她高兴，但从未有一刻忘记她曾遭遇的不幸与痛苦。而她那寻常女子比不了的强大，正是这痛苦赋予的。
苏霁月听着，轻轻点头。
郭长歌道：“当年成……不，成峙滔其实是化名，成庄主原名叫陶之诚。多年前蛮夷入侵，陶将军随他父亲赴边参战，数年的战争，虽然最终是胜了，但我方同样伤亡惨重，他父亲也战死，代价不可谓不大。陶将军年纪轻轻就立下如此战功，凯旋后自是加官进爵，封赏无数……”
郭长歌续道
郭长歌笑着反问：“你还记着你最初的问题吗？”
郭长歌道：“真实情况是有人陷害陶将军，假传圣旨，托人将他引入后宫，与古淑妃相见。”
苏霁月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哥你尽取笑我，我哪里比得上阿姐。”
苏霁月道：“不要。”
苏素染再次把书递出，道：“这书上写了，你自己看吧。”
苏霁月问道：“她这个公主是怎么流落在外的啊？”
“他当然会这么做了，朗头不是郭大哥的父……”
郭长歌告诉她：“那个人已经死了，而且就死在玉汝山庄。”
苏霁月对阿姐把话说了一半，缓缓转头看向了郭长歌。他们父子间的事苏霁月虽然不是十分清楚，但她知道郭长歌好像是不认他那个父亲。
苏霁月不禁面露笑容。厉直和凌飞雪也很感兴趣，只有方元还躺在一旁，竟像是已经睡着了。
郭长歌道：“我是在想，你父亲的事你来说好一点。”
这时温晴伸手从苏素染那里接回了书，随意地翻了翻。
郭长歌点点头，“这你不应该早就知道吗？”
苏霁月道：“陶将军武功一定不弱，带一个孩子逃走还有些许机会，但大人是决计带不了的。”
成乐和温晴都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郭长歌接着讲下去：“后来陶将军带着古淑妃的孩子逃出皇城，追捕紧随其后，身受重伤的陶将军已是穷途末路，那时，是我的父母救了他。”
“等等……”苏霁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老婆是公主，也就是说，古姨本来是皇帝的老婆？”
“所以是朗头把古云儿带出宫的，也是他救了你们？”
郭长歌道：“那得从头讲起了。”
郭长歌无奈笑道：“我就是说啊……”
“父亲。”却没想到郭长歌说道，“他是我父亲。”
郭长歌道：“这种事恐怕就连他们本人都说不清楚，你就别问我了。”
苏霁月眨眨眼，道：“但现在听你一说还是很让人吃惊啊。”
郭长歌点头，微笑道：“你和你阿姐一样聪明，倒省了我许多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