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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出去打麻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恩童低着头看着他灰色的运动鞋,无处摆放的双手只能不停的搓着衣角.
恩童
林恩童!你,你怎么随便往家里带野男人!学你爸吗?!我没钱让你上学你就要这样报复我! 她把手中的皮包用力扔到女孩身上,大步走到她面前,使劲摇晃女孩瘦弱的肩膀
恩赐的孩子吗?这个回答让安流觉得自己的胃有点不舒服,又或者是从心脏传来的不适感。呵,他在心里苦笑了下。
女人松开静静握住女孩肩膀的双手,拿起男子的左手用力的把他衣袖往上捋,顿时手肘处的一块红色的胎记映入三人的眼帘。
你找谁?,恩童用略带怯懦的眼神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挺拔的鼻梁略微发红,衣着朴素干净,被寒风吹得凌乱的头发又让他看起来略带不羁,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想要一探究竟的神秘感。
妈妈不上班。。。恩童在心里想。而且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12月的S城寒风瑟瑟,城郊的棚户区更是折胶堕指,这些临时搭建的屋棚对于冷空气毫无抵御能力。
你进来吧,屋里暖和些
哥哥,对他说他是哥哥,女孩早已是泪流满面,哽咽的接着林安流的话。
妈妈的朋友?她赶紧起身,顺便把手上的泡沫在腰间油腻的围裙上擦干净。
你是妹妹? 男子看着她,声音上扬,好像很兴奋的样子,天呐 我都不知道我会有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有听过我吗,我是你哥哥,我叫赵安流,不不不,应该叫林安流。
初遇
正想答复,就听到玄关方向传来开门的声音
害羞的女孩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
林恩童蹲在地上哈了哈冻自己得通红的双手又继续洗起了碗,正想着已经离家三天母亲要何时回来时,听到一阵不急不慢的敲门声,是周子玉家吗
可她不认识他呀,而且棚户区的治安本来就不太好,前几天还有传出有人被入室抢劫的新闻,但又她实在不忍看着那双和她神似的眼睛散发出落寞神情,她没有办法拒绝
打开门,竟然是一个大概20岁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外。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安流开口跟她交谈想要缓释她紧张不安的情绪
安安流?周子玉停了下来,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调动深埋心底的记忆好像确实有些她儿子的影子。
妈妈,我是你的安流啊,你认不出我了吗?他伸手拦住想要继续施暴的女人,别怪妹妹,是我自己找到这的。
只见一个中年妇女满身酒气,头发凌乱,衣着邋遢,将脱了皮的小皮包随意的拎在手里,脱了鞋晃晃悠悠的朝客厅的中的床走来。她眼皮耷拉,双眼无神,当她看到坐在家中的男人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走着。突然,她转过头,脸用力的贴近他,本来无光的眼睛狠狠的观察这个不速之客。男人!她无神的眼睛里顿时涌上难以言语的怒火。
女孩的回答带走了他原本欢快的表情,又因为站在背光处,使得恩童看不太清他的脸,但她能感觉到这个自称哥哥的人在听到她的话后本来兴奋的表情似乎在慢慢转为失望,不过随后他又用一种找回丢失多年的珍宝般的珍视神情定定的看着她,好像要把她刻在眼睛里一样。那种表情她不曾在别人身上得到过,爸爸妈妈也不曾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天气过于寒冷,她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恩童觉得难堪极了,只能扭头用绝望的眼神向他求救,求这个一时心软放进来的陌生人帮她给母亲解释他的来历。
恩童端来两张凳子,两人就这么各自坐在所谓的客厅里,旁边是妈妈睡的床。恩童一向不擅长和男性相处,在学校也因为这一点被同学嘲笑,和这个陌生哥哥的独处一室让她觉得仿佛有一双陌生的大手慢慢的捂住她的口鼻,难以呼吸,只能盯着那洗碗盆的泡泡,看它们一个接一个破裂。
几秒钟停顿后
确实 冬天的S城阴冷刺骨,今天还下着雨,她在屋内都冷的受不了更别提这个男人穿得这么单薄。
看她犹豫的样子,年轻男人故作轻松的开口道 哈哈,没事我就在门口等妈妈回来吧,这个点估计也快下班了。
安流看到女孩纤弱的身体好像风中的莠草,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压断,她只能用双手用力的扣着身下的椅子以防止自己摔倒。
可以让哥哥进去吗?外面有点冷,沉默了一会,他摸摸自己发红的鼻头,有点尴尬的问道
请问周子玉女士在家吗?他的态度很客气温柔,和着到处都是垃圾的棚户区有那么点格格不入。
哥哥?我没有听妈妈说过我有一个哥哥啊,少女圆圆的眼睛里净是茫然。
哥哥我已经20岁了哦,在xx大学,你呢?上高中了吗?在哪个学校
那你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