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告白失败了，岂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反正我是会觉得尴尬，如果是我肯定不行，太尴尬了，连夜打车逃离地球的那种尴尬。”
他可以碰到这只猫，手下柔软的触感不像是在梦境里，更像是真实的感受。
“他喜欢上了一个人，不知道要不要表白。”
听见「裴昭」改变主意，沈渡正色道：“为什么？”
服装业内卷极其严重，早已不是春天卖春装，夏天卖夏装的时候了。
浅灰色的缅因猫毛发茂密蓬松，乍一看威猛的像一只小狮子，此时正淘气的撕咬着裴昭裤脚，两只爪子环抱他的脚腕，怕他离开。
沈渡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含糊道：“差不多吧。”
“可是他们两个是朋友，关系很好的那种，所以他有点担心。”沈渡补充道。
“这么好啊？”「裴昭」惊讶地张大嘴巴，“那还是别表白了吧。”
「裴昭」一边嘟囔，一边将吃完的苹果扔进口袋里，准备等下出门一起丢到垃圾桶。
裴屹和葛秋一起凑到ipad前，欣赏着裴昭的新作品。
拎起书包甩到肩上，「裴昭」一转身，见沈渡还坐在座位上发呆。
呼噜声听着悦耳，裴昭的意识渐渐模糊，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周围的景象变成的了熟悉的卧室。
裴昭抿着唇，点了点头。
失神的看着两个人结伴走出教室，裴昭孤零零的站在教室，心脏像是被人用小刀刮着似的疼。
裴昭注意到缅因猫竖起的尾巴尖上有一撮白毛，蹲下身子轻抚它背上的毛发。
说完，沈渡观察着「裴昭」的表情。
“睡不着，把新系列的设计图画出来了。”裴昭拉出椅子坐在餐桌前，把ipad递了过去。
“嗯？”
“走啊？不吃饺子啦！”
裴昭喝了一口阿姨递来的牛奶，不紧不慢的说道。
梦境还在继续，裴昭不知道在教室里站了多久，直到他感觉到脚边有一团什么东西在磨蹭自己，这才回过神来低下头。
拿着手里的苹果咬的咔嚓作响，「裴昭」又问道：“有多好？能有我俩关系好吗？”
“马上就要过年了，早春系列如果要推出，年后就要上，不知道时间能不能来得及。”葛秋有些担心。
葛秋正陪裴屹在餐桌前吃早餐，裴阳和裴玥不见踪影，应该是还没起床。
“嗯。”
“裴阳这次回来以后就不走了，我和你母亲商量着想让你哥进公司从基础做起，学习如何管理，昨天你回来得太晚了就没有吵你，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
不，不要——
揉揉酸涩的眼睛，裴昭将稿图全部保存，然后抱着ipad下楼。
沈渡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拎着书包跟在「裴昭」身后一起走出教室。
裴家的三个孩子各有所长，裴阳继承了父亲的稳重，裴玥继承了母亲的温婉，只有裴昭像是从外面捡来的，性格洒脱不喜拘束。
“既
裴昭摇摇头，拒绝了裴屹的建议：“管理公司我不行，我哥的专业对口正适合这个，我就算了吧，自由的灵魂不能被早九晚五限制。”
“有一些细节没来得及补充，只是初步的想法，我想把这个系列命名为「四季」，分成四组在四个季节推出，昨晚画的是「早春」，还有「盛夏」，「暖秋」和「凛冬」没有完成。”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过来一起吃早餐。”葛秋见裴昭抱着什么东西下楼，招呼着他一起过来。
一组服装的推出从设计到制作样衣，从批量生产到推出上市，其中涉及到许多环节，尤其是像PG这种大公司，还需要配合广告营销。
裴屹看着裴昭的设计稿，难得的露出赞许的神色，说话时也不同以往冷冰冰的态度：“你放心大胆的画，其他的都不用管，工厂那边我可以让人去协调。”
放下筷子端起手边的水杯漱了漱口，裴屹正色道，“如果你愿意，我会安排你们两个一起进公司学习。”
裴昭的瞳孔骤然缩小，浑身血液仿佛被凝固在体内，强烈挣扎的意识让他想要冲上前捂住「裴昭」的嘴，可不管他怎么努力，半透明状的手只能在「裴昭」的身体穿过，触摸不到实体。
“要啊！当然表白了啊！不表白对方又不知道你朋友喜欢他。”「裴昭」觉得表白是最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
“你是不是来帮我的？”裴昭轻声问道。
缅因猫舒服地闭上眼睛，喉咙里发出一串呼噜呼噜的声响。
时钟指向凌晨三点，窗外静悄悄的漆黑一片，裴昭这会儿没什么睡意，起身算了算沈渡这会儿应该还在飞机上，干脆起身拿出快要积灰的ipad，打开绘图软件，在屏幕上勾勒出一张张设计图稿。
裴昭的灵感源源不断手起笔落，设计图的完成度极高，待太阳升起，窗外的天色放亮时，裴昭已经完成了整个系列的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