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悄立船头。
“万岁爷、奴婢……的确经不起大风大浪的折腾了……”
一连三问，让魏忠贤张口结舌好一阵子，方才干笑道：“要不，就是东厂那帮小兔崽子没弄明白，误传假讯息，奴婢这便回去严查……”
草包皇帝不怎么提及东南沿海的战事，并不能说明，他对那边的事情不怎么上心。
“那就是说，经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折腾了？”
“你们先下去休息吧。”他挥手解散歌姬，从书桌上拿起一份题本，破天荒的认真，并不时的皱一皱眉头。
他长吐一口气，将胸中郁闷驱散一二，默默点开“人物面板”，潜心研究自己的‘败家值’，竟然连红柳姑娘什么时候进来都没有察觉……
七八个呼吸后，眼瞅着魏忠贤乘坐一条小船离开画舫，朱由检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辽
魏忠贤膝盖勐的一软。
终于，还是让她给成长起来了。
朱由检却随意挥挥手，道：“先侍候朕洗漱，等会儿一起用膳，下午去中海、南海一带泛舟听曲，朕前几日认识一名异族妇人，功夫了得，朕赐给你当个外宅吧。”
‘好几天都没有大笔败家值进账，这让朕有点不太适应啊。’
魏忠贤深吸一口气，道：“千真万确，东厂那边已经连续发来三份密函……”
“老了？不中用了？”
朱由检拨开一名歌姬的脸，随口说道：“你先回宫里头，以朕的名义，给李自成、郑芝龙二人分别写一封密函，令他二人在过年前回一趟京城，朕想他们了。”
此事，尚需……
草包皇帝朱由检轻笑一声，反问道：“毛文龙为什么要造反？他凭什么敢造反？他拿什么造反？”
“毛文龙造反了？”朱由检微微一愣，旋即笑了，道：“不可能。”
果然，如此！
难怪草包皇帝一开口，他魏忠贤的一颗心就揪紧了……
眼角抽搐几下，颤声道：“万岁爷饶命，奴婢……奴婢老了，不中用了。”
一艘奢华而低调的画廊游弋碧蓝色水面，冬日暖阳下，水面上波光粼粼，泛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森寒之气，令人忍不住就打一个寒战。
难道，他这是打心眼里发憷？
甚至，根据东厂太监传来密报，白寡妇客氏巴巴的海盗船，还曾数次偷袭台澎宝岛，让郑芝龙、李自成二人甚为恼火，却又一时间无计可施。
魏忠贤汗如雨下。
魏忠贤：“……”
“忠贤，你进来一下，”就在这时，草包皇帝在船舱里朗声喊道。
显然，他的心情不太好。
相反的，以他魏忠贤对皇帝的了解，越是忍着不说，越是说明皇帝对客氏巴巴的事情，已经快到忍耐的极限，一旦爆发，他魏忠贤估计便是第一个遭殃的泄愤对象。
听着船舱里传出阵阵歌舞丝弦，负手而立，默默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布局，彻底铲除盘踞在闽浙一带海上的客氏巴巴。
魏忠贤赶紧遵旨，迈着小碎步一熘烟走出船舱。
“不行，朕乃皇帝，一国之君，金口玉牙，岂能言而无信？放心吧忠贤，那妇人姿色、身段和功夫都十分了得，朕差点都降服不了。
“等朕收拾完辽东、辽西的一摊子烂事，再说西南沿海的烂事吧……”
“对，老了，不中用了。”
那贱人最近跳腾的很欢，似乎与西班牙海盗勾结上，弄来不少先进的火器，将那原本的福建水师彻底训练成一批亡命之徒，在近海一带十分嚣张。
……
魏忠贤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快步走进船舱，躬身道：“万岁爷，奴婢在这呢！”
白寡妇……
你是个老阉货，水磨功夫不错，慢慢弄她就是了。”
一个时辰后，南海水面上。
朱由检将手中题本一捏，一揉，搓成一堆废纸屑，纷纷扬扬的洒落一地。
西南沿海的客氏巴巴，那条毒蛇与西班牙、葡萄牙海盗勾结，爪子伸得很长，在安南、南掌、缅甸一带，拥有数十座大小岛屿。
“对了，那妇人曾与你老婆客氏巴巴是老相识，好多姿势，应该都是客氏教她的，你好好享受吧。”
他就不明白了，草包皇帝分明是一句玩笑话，他咋听着就是一句砂仁猪心的虎狼之词？
草包皇帝随口几句话，便将魏忠贤的嘴堵上，一句废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