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藏在心底许久的话，说出来的时候轻松许多，可到底是有些紧张，虚拢的拳头手心都是汗。
大家的生活都在继续往前，不管好的坏的，周攒想自己也不应该继续留在原地。
更教会她盛气凌人，偏偏骄纵。
“郁孟平不可能会和你一起。”
教会她难过了要睡在舒服的床上让自己好受一些。
从咖啡馆坐地铁回家，正好遇上了伦敦的地铁大罢工，地铁只运营到一半，就随意地把大家抛在半道上，跑出去参加抗议游行队伍了。
Rebecca最近和Edward吵架，想要分手。不过她觉得提分手要当面提，不然显得很不尊重人家。
周攒听着笑笑，跟着人群往外走，大街上挤满了人，周攒走了两个街区才打到车回到家。
周攒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那张好不容易开心一点的脸，又耷拉下来。
空荡荡的家，她已经把Emily辞退了，反正她的脚也好了，不瘸了，不需要人照顾。
见到周攒认真的神情，尹自牧忽然苦涩起来。也许他今天就不该和周攒提起这件事，就让那微酸的爱恋藏在青翠的松柏间。
“尹...尹老师....我......”周攒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回复是合理，不失礼节的。
虽然周攒觉得她这次去牛津很有可能还会和Edward滚到一张床上。
“就是通往胜利的道路总要吃点苦头。”
和周攒一道下来的乘客满是抱怨：“这地铁费用从前年到现在都涨了快1磅了，他们还要怎么样！”
尹自牧保持这个姿势有些僵硬，他慢慢朝周攒看去，揭露这个答案，却看到周攒呆楞的模样，心中已然是明白。
他问周攒：“你还在等那个人么？”
尽管他是浪蕊浮花一朵，可他本性良纯。
尹自牧为自己争取：“周攒，如果你是要顾忌师生情谊，可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我辞职了。”
连聂青浓都不知道的消息，尹自牧又是从哪里知晓的？
他们轻松简单地叙叙旧，周攒从连日紧绷的状态中松懈下来。
快要喝完咖啡的时候，尹自牧问了一个让周攒猝不及防地问题。
尹自牧瞧了周攒一眼，垂下眼眸看着那杯咖啡，缓慢又肯定地说：“但是，我愿意陪你去。”
得知这样的消息，本来想见郁孟平急迫的心情也缓和了不少。
“他还好吗？”眼睫毛颤颤地问。
周攒看过去，不经意间细细打量起尹自牧，以前只把他当老师看，只有尊敬，可现在看来他身份也是不一般。
可尹自牧还是能察觉到那些笑很是勉强。并不是不想笑，而是处于难过的愁绪中，这些愁绪牵动着周攒的神经。
周攒松了一口气。
“他们郁家最近不太好，我也是听人谈起，在我离职前，姜致年姜老师本来想保我来着，但他现在也自身难保。”
过了许久，他周正地淡笑，主动调节气氛：“你就这么喜欢郁家老二那个混账啊。”
尹自牧依旧淡定地喝咖啡：“不过，周攒，你想过没有。就算他们郁家没事了又怎么样？你知道进了外交部，要往上走，必须要经常分配到国外。”
“你也别太担心，很多人都忌惮着江家，不会在这回合让他们得逞，不然一家独大，对谁也没有好处。”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周攒给弄丢了。
而且她这房子破破小小，还有个管家，说出去怕是要让人笑话。
周攒不假思索地说：“应该的，以尹老师的本事来说值得这些offer。”
周攒有种奇异的惶恐，忽然觉得浑身发痒发热，让她不自在。
教会她字正腔圆地法语发音。
“可是，我爱他。”
“尹老师永远是我的老师。”周攒脱口而出。
尹自牧耸了耸肩，“他们江家的势力这么多年根深蒂固，不是说扳就能扳倒的，不然郁家早些年也不会无动于衷。而他现在也不是单纯为了他姑姑了，他们郁家可以说是被逼无奈，要放手一搏。”
这么久以来，她头一次听到郁孟平的消息。
他缓慢地将这个残忍地事实说给周攒听。
不管怎么说，唯愿他平安。
而聂青浓又约着和朋友去别的地方玩了。
不过还有人能理解支持自己，也是件很开心的事。
直到和尹自牧分别，周攒还是觉得今天的见面怪怪的。
好想他什么都知道似的。
更没有料到这个消息会从尹自牧口中得知，然而听到后，那颗心不免揪着。
如同四两拨千斤般运筹帷幄，尹自牧不动声色地和周攒分析局势。
尹自牧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不用担心我，目前我就是想散散心，已经有其它高校给我发offer了，待遇只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