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力后，霍韫启抱着他哗啦从水里出来。
然后说：“以后的温泉不要去公共汤池。”
他的皮肤在雾气里透着汗透的红，整个人淋淋晃动
黎非凡知道霍韫启也是一样的。
黎非凡每次很累的时候都不是很耐烦。
他会为了一个在黎非凡看起来并不重要的人，穿过冬日里的云层和冷风回到他身边。
黎非凡双手大开抓着水池边缘。
其实他没告诉霍韫启，他渐渐越来越习惯身边有他。
“我老吗？”他蹭蹭他耳朵问他。
霍韫启压下来亲他。
黎非凡：“没办法啊，有的人硬要吃小男生的醋，为此不惜千里迢迢丢下工作赶回来。这年纪过了三十，想想是挺老的哦。”
他们眷念彼此，在每一个黄昏和清晨。
甚至有时候他出差没在身边的时候，他时常半夜醒来。
睡得也很安稳。
引进的温泉水冒着特有的淡淡硫磺气息，房间内热气蒸腾。
但是也是从那天开始。
霍韫启敲了他一下，最后只是说：“那我争取活得比你更久一些。”
上半身几乎都露出水面，像条搁浅的鱼。
“不去。”黎非凡拍开他的手。
霍韫启伸手撩开他贴在脸上的头发，吻他被打湿的太阳穴位置，“下次带你去别的地方。”
黎非凡的小别胜新婚，这个小别说实话比预想中短了很多。
夜晚的房间里，有专门隔开的那种私人小温泉。
霍韫启轻笑，“睡吧。”
“别说公共汤池，我以后连温泉都不泡。”黎非凡的眼睛半闭不闭，骂说：“说得像谁他妈愿意每次泡，都想起来自己被搞到不行似的。”
黎非凡入睡得很快。
黎非凡看着这人一双矫健笔直滴水的大长腿，认清那个事实，哑着嗓子说：“三十算什么老，只不过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就要先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