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先有男人还是先有女人一样。
这些，都是泰米尔的记忆，或者说泰米尔的人生。
就像鸡和蛋，没有什么区别。
淡淡的光环在掌心悬浮着缓缓转动。
它们一直在那里，只是从没被发现。
但习通知道，这不是能量的终极形态。
系统的前一个主人不是赵大川，而是泰米尔。
泰米尔的系统是习通给的。
五花八门、光怪陆离。
不知为何，习通脑海中再度浮现出这个声音。
或者说，能量环只是某种力量的初级表现。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却还是没能找到那个声音的来源。
就像习通和泰米尔，已经很难说究竟是谁成就了谁。
只是蓦然间，一道明悟在心中浮现。
每个世界都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却不知道，它们不过是这个重复循环上的某一瞬间，某一片段。
可是他知道，自己掌握了全世界、诸天万界、过去未来，以及旧日。
他掐一算。
已经分辨不出了。
习通右手摊开，能量环缓缓浮现。
因果不是分离的，也不是对立的，它们是一个整体，或者本就是一个事物。
“当因果达成的时候，还有因果的区别吗？”
可是在泰米尔这里，时间线仿佛被打了个死结。
大穿越系统之所以能抽取无数世界，是因为这些世界都留下了泰米尔的足迹。
从.asxs.开始，画一圈，然后回到.asxs.。
“这，就是永恒！”
“这个世界很大，还有很地方没有看过。”
没有区别。
同时，他也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这个世界有很多故交，还没有拜访过。”
男人和女人也不存在谁更高一级。
或许，这是一个很哲学的因果关系。
它神秘、深邃，仿佛蕴含了世间万物一切至理。
以习通如今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出现幻听、幻觉。
“我一直以为，系统是从赵大川身上偷来的，却没想到……是它主动绑定到我身上的……”
“大穿越系统改绑成功，宿主符合启动条件，系统初次启动中……”
仿佛时光倒流，习通又想起了自己刚获得系统的那一刻。
就像退潮的海岸，露出了密密麻麻的礁石。
习通合掌，手中空无一物。
或者，压根就没有时间线。
没有区别。
“所以，这才是我特殊能力的本质。”
但是，系统并没有启动，也没有因此而发生任何异动。
明白了因果之道，习通的视角无限拔高，眼界空前开阔，看问题想事情的思维也与以往迥然相异。
习通脑海中突然多出了许许多多的信息。
没错，这是泰米尔穷尽毕生力量、智慧、经验、领悟才钻研出的至简之力，至高之拳。
茅塞顿开。
再算。
“我的力量，就是野蛮铁拳。”
也就是说，泰米尔是自己，又是自己的父亲，还是自己的孩子。
万物生灵都是由血脉传承，生命延续。
这个声音是从哪来的？
习通张开的手掌缓缓握紧，野蛮铁拳一点点发动。
而这一切，都像古老的回忆，在习通脑海中泛起。
而他们延续的方向就是时间的方向，传承的脉络就是时间的轨迹。
泰米尔怀中的孩子就是真实世界的泰米尔，真实世界的泰米尔长大之后又在因果系统中创造了那个孩子。
至于这种力量，习通已经明悟，那就是因果大道。
就像能量环，它环上的哪一点是.asxs.？哪一点是终点？哪一点是.asxs.和终点之间的部分？
画一个圆需要什么？
更没有算出那个声音的意味。
习通明白了系统的由来，不是从赵大川那里偷来的，而是系统自己找上门的。
“我能偷窃万物，是因为这些东西原本就是我的。”
繁缛如星，浩瀚若海。
习通握拳，从能量环中穿过。
“所以，世界的本质是重复。”
也没有分辨的必要了。
所以，究竟是谁成就了谁？
当圆画成时，.asxs.和终点还有区别吗？
世界也像一个环，万千世界不过是环上的一点。
而习通的一切都是从系统中得来。
可是它又平静、坚固，近乎永恒，足以承载无穷无尽的能量。
但是习通从中明白了一个道理——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