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教训，确实印象深刻了。
老牛仔腆着老脸对苏伦直接就倒豆子般，霹雳吧啦说出了所有事情经过。
苏伦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老牛仔明明应该很强的，却看上去这么怂。
苏伦听着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并不意外。
见他有刨根问底的意思，老牛仔表情立刻就哭丧了起来，“哎哟，这位先生，您可就别为难我们这些挣点苦命钱小侦探了。人口贩卖是帝国制度上的祸根，后面站着的都是顶级的贵族大老爷们。您这是要我怎么说？”
不拆穿，有些事情也更好交流。
可她也还是怀着很矛盾的心情道了一声谢，“多谢先生。”
老牛仔苦着脸，犹犹豫豫，终究还是说道：“最近一两年灵敦和周边领地出现了多起平民家的姑
听到这话，老牛仔刚想解释什么，一旁的艾米莉亚以为苏伦是偏向贵族利益的，忍不住插口，为自己的老师的辩解道：“那博朗尼伯爵本就该死！他是这会所的股东之一，也是控制整个灵敦地下非法人口贩卖的保护伞。这种罪恶的家伙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也是应该的！”
苏伦听着轻哼了一声。
老牛仔很没气质地吞了吞口水，又继续说道：“然后这丫头就闯祸了...多亏了先生您出手解围，这才没酿成大祸。”
说着，他看着苏伦面无表情的脸，再次重申道：“我发誓，我真的不认识那「寒魔」。”
“嗯？”
过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但至少不用动手，也少点麻烦。
“哦？”
可看着那张脸，还是想起了刚才会所里那一幕幕，还是觉得...好可恶的家伙啊！
既然这老牛仔要装菜鸡，那苏伦也没打算拆穿。
苏伦看了老头一眼，似乎没什么兴趣，故意试探道:“所以...你为了救人，你就让一位无辜的贵族蒙受横祸？”
他似乎半点不在意随手帮的那点小忙。
苏伦不置可否地眉头一挑，“所以呢？”
老牛仔道：“如你所见，我们是私家侦探。之前接了一个商人的委托，寻找他被绑架的小女儿。然后就根据一些线索，找到了这里。再然后，后面的你就都知道了。”
老牛仔眼角莫名一抽，果断道：“不知道。”
这模样卖相确实不好，就和码头仓库那些猥琐小老头仓管没什么区别。
甚至苏伦怀疑这家伙还有一些神秘的神道手段，或许自己应付起来都会很棘手。
至少这两人之前在会所里救人的举动，给他留了一个好印象。
何况就那占卜出来的“血色金币”的结果，这绝对是位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反正这老头喜欢装菜鸡，他就继续打听道：“说说委托的事儿吧，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与其瞒着被人误会，还不如坦白少点麻烦。
至少感知中，他比那个剃刀党的老大「暴熊」劳伦斯强了太多。
原来真是侦探。
说着，他又用胳膊肘戳了戳身边的那短发女，不满地催促道：“喂喂喂，艾米莉亚，还不快点感谢这位先生的救命之恩！”
可这一张口就认怂的操作，着实没让人看懂。
这和猜测的差不多，苏伦又问道：“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绑架那些少女？”
哪怕会所里有那个六阶“奥古斯”。
苏伦冷冷一声质疑。
艾米莉亚虽然心头知道眼前这人救了她，自己应该心怀感激。
“先生别误会，这事儿和我们有一点关系，但关系着实不大。那「寒魔」我也是真不认识。之前我们接到了一个雇主委托，寻找一个被绑架的少女。如您所见，我们把人救出来了。”
老牛仔知道他是问刚才街道上的暗杀事件，连忙解释道：“先生你知道的，这会所是剃刀党的地盘，为了解救这闯祸的丫头，我就不得不想别的办法。正好我之前看到的博朗尼伯爵在那里。所以我就把这消息卖给了同行...结果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
这老头很知趣，他知道眼前这人能发现艾米莉亚二次潜入救人的行动，那么之前的行动必然也全都看在眼里。自然也早就发现了自己在里面打掩护的举动。
这家伙八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感知到他灵魂很特别了，这是继续在伪装。
......
可苏伦没想就这样放过这耍滑头的老牛仔，澹澹道：“说说你知道的。”
老牛仔张口这一笑，就露出了满嘴烟熏的黄黑牙齿，门牙还缺了一枚，吹牛皮都漏风。
他也不在乎什么贵族被暗杀的事件。
毕竟，就这家伙的实力，即便是硬闯会所，问题都不大的。
不过他也没去探究人家秘密的意思。
话虽在理，
很显然，这老头是知道一些实情的，否则也绝对不会表现得这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