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怎么回事?”
京兆府尹自己也很懵逼。
“有有有。”听了拓拔绫的问话,京兆府尹这才抬起头,随即如实禀告。
寒冬的日光本就不强盛,那万丈光芒洒下,也仅仅是给她镀上了一层细微的金黄,可那一眼却叫谢晏之的眸光为之温润。
“大人,这……”衙役们不解,望向着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和主簿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后,也赶紧跟了过去。
“坏了!”
“你有没有碰到过他?”拓拔绫紧张的问道。
“不回宫。”拓拔绫回答道,脸上出现着坚韧的神色,“朕要去看看那些尸体。”
她望着京兆府尹,面容有股不威自怒的感觉。
他恨不得整个人贴在地上,摊成一个煎饼。
“臣今日接到消息,说是一处死了两个人,本没有在意,随后过了一个时辰后,又有人来报……”
进来找京兆府尹的只有拓拔绫和谢晏之,而周琼玉则是在门口的时候碰到了要去找大夫的衙役,就过去帮忙看病了。
“这可怎么办?”
“阿绫,怎么了?”周琼玉有些莫名。
京兆府尹正愁眉苦脸的,听说衙门中来了几个人想要见他,他直接摆手,头疼的道,“不见不见。”
“琼玉。”他们赶到地方后,正看到周琼玉要给衙役诊治。
主簿才反应过来,也赶紧跪了下来。
“倘若求见之人有要事相告,府尹见还是不见?倘若涉及性命之事,府尹管还是不管?”拓拔绫持续问道,字字句句都带着破开翠竹的势。
在场的几个衙役顿时就慌了,一下子跳远了好几步。
在他们一行从城外赶到城内之时,又平白死了两个人。
“我问你们,他突然病了可有征兆?”拓拔绫回头看
拓拔绫和谢晏之几乎异口同声的道,这两人似乎想到了一块。
拓拔绫走到上首坐下,也没有让两人起身。
“我正要诊治。”
两人对视了一眼,连忙往外走去。
京兆府尹和主簿也不由的往门口退了退。
“阿绫,到底怎么一回事?”周琼玉倒不是不在状态里,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何会将其联系到瘟疫身上。
主簿补充道,“仵作查验了尸首,皆死于病症,似是有呕吐泻肚之状……”
拓拔绫此刻也顾不得继续查看城外流民的状况,连忙牵过御风的马,一脚踩在马镫上,姿势利落的上了马。
“都说了不见,你聋了吗?”京兆府尹不耐烦了。
自家大人怎么对着个少年跪了下来?
京兆府尹一直伏在地上,浑身颤抖。
“皇上不回宫吗?”谢晏之闻言,便知道了拓拔绫的打算。
他牵住了拓拔绫的马,抬头望着面前的少女。
“琼玉,你上后面的马车,跟朕一起去。”拓拔绫牵着马绳,回过身同周琼玉说道。
一旁的主簿也愣住了。
“好。”周琼玉点了点头。
京兆府尹赶紧从椅子上起身,走过去跪了下来。
听了京兆府尹的话,拓拔绫紧紧的蹙着眉头。
“不好!”
谢晏之倒是没有阻止,而是跟他们一起。
“还好你还没有同他接触。”拓拔绫松了一口气,但紧拧的眉头却没有松懈。
“朕问你,可派人查了那些人的死因,出事前有何症状?”
拓拔绫望着那名躺在床上的衙役,嗓音有些沉甸甸的,“我怀疑,是瘟疫。”
在他的管辖内,一连死了好几个人,到时候被追究起来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哪还有功夫见旁人啊!
拓拔绫大声喊道,一把拉过周琼玉,将她扯远了一些。
“府尹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拓拔绫带人直接闯了进来,一双黑沉的眼眸里蓄着几分凉薄的笑。
“臣罪该万死,求皇上恕罪。”京兆府尹大呼道,此刻简直是五体投地。
京兆府尹望着来人,一下子傻了。
“不会吧,流民的瘟疫竟然传到了城内吗?”
得了,他这官怕是做到头了。
官可丢,小命要紧。
“什么?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