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艘即将下沉的船,她控制不住想去打捞。
“跟李凌白有关系吗?”
我是被满门抄斩的方家人。”
父亲的书稿果然十分有用。
只是再度看到这熟悉的字体,独特的走笔,当然会有些伤感。
但取而代之,散发出一股阴鸷。
想是他那段时间心情低落,确实来不及详细收拾吧。
本来没有那么怕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了…”
顷刻绽开,摔成碎片。
十二三岁的男孩,说小不小。
看着地上看似俯首,其实竖起耳朵在听的下人。
?????? | 取余稿
嗯?
李云容进来了。
“你答应朕的!今晚陪朕念书写字,却失约了,找都找不到你!
决定了,去取书。
他实在太害怕了。
恨不得挖个洞偷听。
她不后悔那天选择了回头。
幽幽道,“放心吧,我答应过的,不会让别人抢走你的位子。”
关于这件事,其实她心里很乱。
砰!
生怕跑的不够快,一溜烟就闪过了门。
李云容低头看着他。
即将是少年的身躯了。
李凌白当天说过,还有些没拿出来。
没有以前那么坚定地帮助他,保护他。
他总觉得姐姐变了。
听见他的名字从他口中出来,她战栗般震了一下,心脏漏了一拍。
李云容心里叹了口气。
姐姐要离开他了吗?
“你去哪了?”他寒着一张脸,声音十分冰冷。
地上跪了一排的宫女太监,瑟瑟发抖。
“什么事。”
“怎么了。”看着满地狼藉,她平静地发问。
…!
“那你告诉我,告诉我你去哪了?”
“皇上饶命,奴、奴才真的没看到公主去哪了…”
刚刚那个氛围可真是剑拔弩张。
“你说什么呢。”
“我很累了。”李云容疲倦地说。
否认。
他是被抛弃了吗?
李策想了想,“祭祖大典不都是礼部组织,选特定的日子去吗?”
想起自己被交代的任务,使命。
她觉得自己其实不该再见他了。
“姐姐,怎么了?”
“我去祭祖了…很抱歉,没来得及告诉你。”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个理由比较妥当。
说着说着,心里动容,走上前抱住她,将头深深埋进她的衣衫。
但毕竟已经那么多年。
他真心地道歉,“姐姐,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害怕你走掉…
朕在这一直等你,你一直没有出现…
你心里还有没有朕?你是不是随时准备要离开朕?”
…顺便见见他。
如蒙大赦,下人门赶紧起身。
她不适应,轻轻挣了出来。
“皇上,我不是你们皇家的人…
做个无情的辅政者。
“啊,对不起…”
理智上讲,该当机立断,扼杀自己的所有幻想。
“这世界上只有姐姐一个人为我好了,求求姐姐不要离开…”
黄昏他如约来到书房。
…
她能平静地去阅读这些带血的文字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对政事和民生的分析非常鞭辟入里,读来大有裨益。
看着姐姐憔悴疲倦的面容,有一丝愧疚。
李策喝骂道,随手捞起一个花瓶便砸到地上——
李策周身的火暂时停止了燃烧。
终于看见人了。
不过,书稿确实是不连贯的。
只是字里行间,他的热忱与理想,他奉献于苍生的热情,对照他的结局,不免令人唏嘘悲凉。
等着等着,姐姐一直没来,一种恐惧升上他的心头。
他们之间,近在咫尺,却也远隔
“都是废物!”
李云容叹了口气。
“出去办了点事。”李云容轻描淡写。
“你们先退下吧。”
她细细研读了几天,对时局困境有了新的理解。
李策有点抱歉。
“皇上,公、公主来了!”
太监发抖间,眼角瞥到一抹白衣。
又叹了口气。
溜出来了,生存得以保障了,突然又开始好奇。
抬头一看,喜出望外,有救了!
他吼着吼着,身体开始发抖。
“朕不能问吗?”他骤然提高声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