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勉强抓住一缕。
“是我。”
李云容展开一双纤手,十指染了艳红的丹寇,十分漂亮,一边欣赏一边说,“这不能告诉你
“你那天拜佛,实际上想求什么?”
若不是那双眼睛一模一样,找不到别的解释,他断然不会相信。
…等等,也没那么陌生,好像见过?
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
眼前没酒杯,还特地伸手够向另一边,给自己捞了个杯子,斟了酒。
女子嘻嘻一笑,“是我。我久居深闺,深居简出,难为您认识我呢。”
“不错,我是先皇后领养的,不是皇家血脉。
转过头,盈盈朝他望着。
“你看看我。”
但他姐姐李云容可不一样。
李凌白在书房里看书写字。
李云容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仿佛真的刚想起来。
“李云容?”
到底是真心恭喜还是阳奉阴违,都有数。
李策对她极为信任,什么都听她的。
李策其实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固然有心,也想不出什么有效的招数。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甩了袖子,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脸,传来一阵女香。
他只能一遍遍的错愕,震惊。
或许是手段出色,也或许是无人可用,总之先皇后过世前,任命了她为辅政公主,辅佐年幼的新帝。
李凌白满脑子思绪止不住地翻转,不知道问什么,从哪问起。
那晚她一直不敢睡,也不是忌惮什么突发的色心,只是怕被发现身份。
“诶,喂?你真的不理我啦?”
他抬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李凌白却并不想和她多话,直截了当,“公主此来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吧,我没兴趣与你啰嗦周旋。”
“王爷。”忽然有女子叫他。
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没被请坐,她仍自顾自坐了下来。
因为有着明确的目标,今晚她一直是美艳动人、风情万种的神态,这还是第一次展现愁容。
李凌白随意抬起头看了一眼。
李云容却嘻嘻一笑,干脆利落地坐到他面前,“来吧,想问什么。”
“皇兄,自家兄妹,何必如此夹枪带棒的呢?不请我好好地坐下来喝杯酒,说说体己话吗?”
好多便出自这位长公主的手笔。
朝堂格局是这样的:
小青?李云容?
凭借模糊的记忆,他辨认出来了。
心思缜密,又心狠手辣,对待政敌毫不手软。
她取下面纱。
“哟,怎么这么严肃呢…对女孩子是要温柔的…云容是特地来恭喜皇兄,打了大胜仗的。”
心里一阵天旋地转。
李凌白流露出一丝轻蔑,“公主似乎忘了,我跟你不是兄妹,没有任何亲缘。”
他扶着头,晃几晃,难以平静。
不就是那个一心要除掉自己的长公主。
李云容叹了口气。
李凌白不再抬头。
还是得到这一步啊,她本来不想的。
因为身为长公主的李云容当然知道,墨王是寄命在那个庙里的。
信息在脑海中交织,线索逐渐清晰——
…
她从袖子里取出白纱,戴在脸上。
自己远征西北,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后方”问题。
风月场上,这种大方爽朗又笑语晏晏的女子,极受欢迎。
李凌白头也不抬,手上写字,仿佛面前没有人。
配生锈兵刃,断粮草供给,甚至军队驻扎位置泄露…
难怪,难怪他一直觉得这副眉眼似曾相识,让他心里隐隐生出几分亲近。
随即,他瞳孔放大,错愕,怔住,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来,我敬皇兄。”
难怪,难怪小青一直戴着白面纱。
李凌白嘴角扯了扯,垂下头不再看她,继续写自己的公文,话语间冷嘲道:
李凌白很难说出此时是什么心情。
“小青…?”
“公主长袖善舞、运筹帷幄、铁血手段,实乃人中龙凤,我岂能认不出。”
她这句应答没有用那种媚态,连嗓音都能辨认出来了,一模一样。
但是嘛,俗话说进了一个门便是一家人,叫声皇兄我们也就亲近了,不是兄妹胜似兄妹,你说是不是?”
他怎么也无法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明媚的笑容,流转的眼波,一饮而尽。
李云容却掩嘴娇笑:
因为公主出行,真面目自然不能示人。
再比如,小青好像认得他,且知道他对整座山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