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他一无所有。
容宛唇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容。
容宛的目光和他的撞在一起，她慢悠悠地移开目光，示意解药会给他。
为什么赢的是他, 而不是自己？凭什么？
裴渡赢了，抢走了他心爱的人。
燕王这才松了口气，小腹太疼，他脸色又白了几分。
抄、抄家？
江弦气得浑身发抖, 就连意识也变得模糊, 大脑放空，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弦瞳仁缩了缩, 惊声道：“你、你没死？你怎么会没死？”
熏香袅袅地燃着，外头的齐公公来报：“陛下，燕王和东厂督主到了，贵妃娘娘招了，说是她做的。”
江弦疯了一般张牙舞爪地扑过来，裴渡轻飘飘地一避，他的脚绊在门边扑了个空，摔在了地上。
裴渡抱着臂靠在门边, 挑了挑眉：“侯爷还不去？”
他叩首，哑声道：“臣，接旨。”
裴渡笑嘻嘻地道：“我来看热闹。呦, 不行吗？我做什么, 与你何干？”
他回来了, 还带着容宛。看见容宛待在这个阉人身边, 他就觉得恶心！
这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让他想抓花、想撕烂的脸！
“呦，”他听见那熟悉的、阴阳怪气的声音，“侯爷好兴致啊。”
他连忙站起来，颤着声音说：“逃，快逃！”
江弦面色灰败, 看了一眼容宛，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燕王与督主拜了，皇帝看向督主，道：“你先平身。”
他无助地看向容宛，求她快些给自己解药。
容宛要扭头走的时候，他倏然连滚带爬地扑过来，一把扑到地上，放声大哭：“宛儿，宛儿你看看我好不好……”
流放江南……
燕王是开国功臣，但他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是让皇帝忍不住火冒三丈。
裴渡没正眼瞧他, 只冷冷地睨了一眼：“你一开始就是输的。”
皇帝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让他们进来。还有，把贵妃也带上来。”
陛下为什么发了这么大的火？要夺了他的爵位？
江弦干裂的嘴唇不住地翕动, 他说：“你赢了。彻底赢了。”
他跌跌撞撞跑出门，跑到大堂的时候，却见小厮跑了过来，哭道：“侯爷，不好了，有人来抄家了！”
皇帝又怒道：“元皇后，是朕最爱的女人。你这样做，把元皇后置于何地，把朕置于何地？！”
皇帝高坐在御书房，容宛和裴渡坐在一旁，殿内一片沉寂。
“托侯爷的福，”他森然一笑, “我没死, 命大着呢。”
督主平身，只有燕王还在跪着，不敢说话。
他是皇亲国戚，流放江南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他冷声说：“叫她进来。”
那是贵妃的哭声。
江弦只觉得悲哀。
—
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和裴渡的在一起。他高大的身形盖住她娇小的，二人似乎很配。
生理性的泪水不住地流着，他跪坐在地上，抬头含着哭腔问：“你为什么来了？为什么带着容宛？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这个阉人又凭什么待在她身边？”
眼前笑吟吟的人，正是裴渡啊。
贵妃一身湿淋淋的，衣服被打得不成样子。她跪在地上，不住地哭嚎：“陛下饶了臣妾罢，饶了臣妾罢！”
江弦跪在地上，听那太监摇头晃脑，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燕王跪在地上，跪得膝盖发疼，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看看我啊。
皇帝瞧着她狼狈的模样，突然觉得有
倏然间, 太监尖声尖气的声音响起：“成远侯江弦接旨——”
外头下了雨，一个女人哭嚎的声音传来，皇帝不禁皱了皱眉。
江弦瞳仁一缩，往后退了一步。
他战战兢兢地叩首：“臣知罪。”
没有解药，他真的熬不住。
眼瞧着家里的东西被搬空，江弦怔怔地看着，仿佛没了意识。
第52章 五十二、江弦这颗头
裴渡笑眯眯地背着手靠在门边上, 容宛待在他身边，冷眼看他，像是在看畜生。
日六失败
作者有话说：
他怎么又回来了？不可能！
燕王走进了门，他小腹绞痛，面色苍白，像是疼极了。
他怒道：“瞧瞧你破的好案子！”
容宛没有回头，连一个眼神也不给他赏。
他隐约知道那几个没用的狱卒招了出来，皇帝大怒，说要夺了他的爵，夺了他的户部尚书之位，三日后收拾东西流放江南。
他惊声道：“弄不好，还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