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如同千万只蝼蚁在咬你的骨头。”楚卿栾笑了笑，见墨临渊表情有些凝重，眉头只差皱成一个川字。
楚卿栾闭着眼回应着墨临渊，他的衣服本来就是随意披上去的，现下再如此折腾，早已经掉在地上，身上也不着寸缕。
“阿卿…”墨临渊看着楚卿栾，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他当初就不该跟阿卿比试，他也不该用血吟，更不该离开阿卿。
“他不是？”
楚卿栾点点头，见身上洗的差不多了，毫不避讳着墨临渊从浴桶中站了起来，随便披了件衣服在外面。
墨临渊抚摸着他的脊背，以前他就发现阿卿很瘦，现下更是像只有骨头一样。
“阿渊…我想沐浴…”楚卿栾用手推了推墨临渊，他一直躺在床上，虽说墨临渊把他照顾的很好，但还是耐不住那么长时间没有沐浴，着实难受。
“阿渊…我都知道…”
墨临渊不敢想，能在前一夜在他面前自刎的人，定是怕那蛊毒发作。
“阿渊，你…受苦
楚卿栾摇摇头，将墨临渊拉了开来，两人对视着，“不怪你…从来都没有…”
楚卿栾坐在榻上，擦着还在有些湿的头发：“蛊毒，中蛊毒者必须在每月十五服下解药，我蛊毒的解药在那人身上。”
洛白覃见墨临渊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料想到师兄已经醒了，这才放下心来。
墨临渊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着洛白覃，有些不可思议，阿卿的灵力不是消散了么？
说完，墨临渊自己转身出了房门。
“恩。”墨临渊皱了皱眉头又继续道：“可是，阿卿不是说那毒…”
“什么禁地？”墨临渊心下疑惑，蓬莱还有什么禁地？
墨临渊记得，在阿卿二魂回归时，南宫延不是被夏杨尘杀了么？
越南国的楚子墨。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楚卿栾闭着眼回应着墨临渊，一黑一白站在窗前，仿佛要把所有说的话全部嵌到这个吻里面。
“你们在五百年前经历了什么？在师兄魂归时就恢复了灵力。”洛白覃想来想去，想了好久，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五百年前这里。
“那禁地里有间小木屋，还有一个合葬墓。”楚卿栾坐到浴桶中，背对着墨临渊，墨色长发披在身后。
“之前有一处禁地我一直没跟你说过。”楚卿栾站着不动，挺直着背，任由墨临渊将他的衣服脱下，一件一件的叠好摆在一边。
墨临渊没说话，五百年前阿卿可是仙界最厉害的战神。
西岳国的楚临。
墨临渊听着将楚卿栾抱得更紧了，道：“对不起…对不起…”
“阿卿…”墨临渊将楚卿栾抱在怀中，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阿卿…”墨临渊站在楚卿栾身后，将他的衣袍慢慢褪了下来。
墨临渊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什么原因，明明答应了第二日一起离开，结果却在当晚自刎于院中。
他拢了拢衣服，起身走到墨临渊面前，修长的手指替他抚平了皱起的眉头。
墨临渊没再说话，低头看了眼挂在腰间的血玉，多少人为了帮他们而死？妙月是，南宫延也是…
他的身体很白，是那种不健康的白，若是在月下，可能会白的发光。
“罢了，人各有命。”洛白覃说了句，就带着他的药人傀儡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还没说完墨临渊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阿卿你在骗我？”
墨临渊睁大了眼睛，合葬墓？小木屋？难不成是…
墨临渊这才放开了楚卿栾，拉着他让他坐在床边，“我这就去烧水。”
“怎么不说话？”洛白覃见墨临渊又转回去自己干他的事，只得作罢不再问下去。
“恩，他是死了。”洛白覃看了眼双眼无神，麻木的往自己这个方向走过来的南宫延。“也救不回来了，就把他练成了药人，没有思想，只听我命令的药人傀儡，”
“你当时替我把过脉，知道我中毒了。”
墨临渊看了眼水桶，里面的水快干的差不多了，他刚要拿着木桶去打水，就见南宫延拿着两个装满水的木桶慢悠悠的走了回来。
“是楚祁渊与墨沉的墓。”楚卿栾淡淡的说着。
整个小屋就只剩下楚卿栾与墨临渊二人。
那人？墨临渊这才想起来，是楚临亲手杀掉的那个人。“若是没有解药会如何？”
“恩，都记得…”楚卿栾扭过头，看着墨临渊，“三魂都记得。”
“那毒是什么毒？”
“师兄的灵力恢复了。”洛白覃跟在墨临渊身后说了句。
五百年前的楚祁渊。
“阿卿你…记得？”他以为，楚卿栾醒过来就会忘了三魂所有的事，原来…不止是他一人记得。
墨临渊替楚卿栾擦了擦身子，又道：“我一直有一事不解，二魂时楚临为何要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