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董事会,开得厉彦舒面色苍白。
谢起径直走到他办公桌面,扫了眼刻着厉彦舒三个字的职位牌,竟然笑了。
杀人诛心,该说他和谢起真不愧是兄弟吗。
也是他大意了,以为手中股份够用。
谢起如今想回来拿,竟是轻而易举。
“哥哥。”
离开的主管是谢氏集团的老员工,传他并非谢有书真正儿子的流言。
第25章
就像是偷来的东西,付出再多努力,在旁人眼中,不过是场笑话。
谢有书不敢动他们,厉彦舒短短几年便搞走了数位。
从带着孩子逃离,到夺走公司。
来到公司以后,董事会的老不死们皆已到齐。
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是厉彦舒都得称一声厉害。
会议结束,跟随他数年的秘书担忧上前。
时时说两句便会动气。
每一次的反击,都深可见血。
可笑的是,他抢来的东西,是谢起不要的。
“我学得好吗?”
谢起松开手,靠在那张办公桌上
他掌握公司以后,深刻地发现所谓股东,都是一群混吃等死的老东西。
直到其中一个叔伯开口道:“再说了,谢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还在呢,我们为什么要让一个不知哪来的野种坐在这个位置上,对我们吆五喝六。”
厉彦舒坐在主位,不耐烦地听着他们纷扰的质疑声,以及各种对他的攻歼揣测。
他便要将这些年付尽心血的公司交出去。
只需要他的身份,是谢家和林家结合的正牌少爷。
厉彦书却昂首挺胸,并未以一个失败者的模样离开会议厅。
这是他回来以后,第一次主动碰厉彦舒。
何况今日有场硬战要打,厉彦舒无心再留意谢起。
谢有书去世以后,他手里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并未在遗书中出现。
头皮一紧,微微刺痛。
厉彦舒眯起眼睛:“怎么,觉得你赢了?迫不及待来我面前耀武扬威?”
厉彦舒眯眼望向那个人,面无表情道:“你说什么?”
厉彦舒忍下情绪:“你不是从来不在乎这些,觉得我庸俗吗?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抢。”
厉彦舒神经质低咬着指关节,直到门被人不敲而入。
他给了秘书一个眼色,对方识趣地退出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他也懒得去看谢起脸上是否有得意的神情,大概是没有的。
老东西们加起来都打不过他,现在出现了个同样带着股份的谢起。
一瞬间,诸多线索都在脑海中串成一线。
难怪这些人狗急跳墙,宁愿拥立谢起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都要把他弄下去。
厉彦舒便不再说话了,他现在与谢起关系过于僵硬。
是谢起抓住了他的头发,逼他将脸抬了起来。
他将那沉重的牌子推倒在地,探身触碰厉彦舒的脸,温柔地抚过他的发。
那个叔伯不知哪来的勇气,竟冲他不屑道:“还是个omega。”
“传我不是谢有书亲生儿子的人也是你吧。”厉彦舒道。
是谢起。
他在谢有书去世后费心费力夺权,这些年也一直收购股份。
而是强装镇定,步出这个让他遭受双重背叛的地方。
当年创立谢氏的时候,这些人或许真的有帮助。
态度大变的股东们,以及那他如何调查都没能查出来的谢有书的股份究竟在谁手中。
伴随着低沉的脚步声,被众人簇拥进来的人,漠然地,冷淡地,同他对视。
既没有传给谢起,也没有传给他。
谢起没管拦住他的秘书,进了这办公室中。
学得好,学得真好!
第24章
谢起如果真在乎这个公司,也不会是现在才来拿。
“这是你教我的。”
“只有最在乎的东西,才能成功要挟一个人。”
厉彦舒没想到谢起竟然愿意来看自己,是没看到他露出失败者的脸色吗?
原来是偷偷留给了谢起,而他不知道。
哪怕事情并未成为定局,他还未从这个位置上被赶下去。
很快,厉彦舒便知道这个叔伯究竟是哪来的骨气了。
但这几乎是早已注定的事情,谢起坐在长长的办公桌另一头,甚至没怎么说话。
但现在留着这帮人,百害无一利。
厉彦舒坐在偌大的办公室中,脑子飞速旋转。
是对他强行把他带回来的报复,夺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
数个董事会成员的秘书来到会议厅大门前,将那扇大门拉开。
除了安排自己的废物亲戚进公司占位置,没有一点有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