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朱由校继续说道,“但也不足以是这个原因,朕要你们是肃贪,可这个事情自然是不好搞。”
孙承宗瞪大的眼睛,没想到朱由校所谓的恩科,竟然是出自于这种想法。
孙承宗听到这些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朱由校轻笑了一下,说出了一句名言。
“官员杀的多了,位置自然就多了,后续年年办科举,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看到朱由校从这殿上走来,直走到了孙承宗的旁边,才慢慢说道:“连续开两年的恩科,这是用来干什么?”
只怕啊。
孙承宗终于明白了。
“朕死后哪怕洪水滔天,便是朕被打做千古第一昏君,对于朕来说,又有什么问题呢?”
他甚至都忘了,他来这里找朱由校,到底是干什么事情的?
孙承宗听到这话,苦笑了起来。
主要大明朝还没有完,谁又真的敢把这朱由校从坟墓拖出来给鞭尸呢。
“这就是刚才朕跟你说的,朕已经下令准备肃贪了,可想而知,倒下的不会是一两名官员,也不是一二十名官员,甚至不会是一两百名官员,多的甚至是几千名官员,这都不一定的”
“今年嘛,就由你来当这个主考,明年让那刘鸿训来当主考。”
人死了,那位置不就出来了嘛!
“如此一来,便可使读书人们又少等了两年的时光,加上明年,那就是不少的人学待了四年的时光,实在陛下的厚恩。”
清代于寻常例试外,逢朝廷庆典,特别开科考试,也称“恩科”。
“多给朕选拔些人才吧,朕这也是为了你们的生前身后名。”
他心悦诚服地对朱由校拱手说道,“陛下能为读书人如此着想,实在是读书人们的大幸。”
“整个大明都是朕的,只要朕还活着,那么大明朝无论内忧外患,谁也翻不了天,这朕死了之后嘛……”
而朱由校现在所说的恩科就是后一种,他给孙承宗讲解完恩科,孙承宗也有点激动。
恩科始于宋、明、清亦用此制。
“反正朕已经死了,他们该总不能把朕从坟墓里拖出来鞭尸吧?”
朱由校冷笑了一声,他这一下终于确定了,对方那是彻底的误会了。
孙承宗那边还在自我感动,这边的朱由校再也忍不住了,问道∶“孙阁老,可才明白朕的用意?”
孙承宗擦了擦眼泪,说道,“陛下这样的说法,那不是对读书人的施恩吗?”
朱由校看着孙承宗如此心悦诚服的样子,嘴巴微微张开,显得有些讶异,这孙承宗是不是误会了点什么?
到时候是这样的坏名声还要让朱由校给背了,说不好将来朱由校身故后,还得多了一个昏君的名声。
朱由校这样的做法,确实保护了他们身后的名声。
恩科意思是朝廷加恩赦免科赋。
因为可想而知,他们杀了那么多的读书人,本来死后的名声就应该很差的。
若正科与恩科合并举行,则称恩正并科。
“那便是用来填充基层官员,那之前那些中层低层官员就得往上升上来,那上面这些位置是怎么出来的?”
朱由校摇了摇头,说道,“这并非是针对读书人的厚爱,这反倒是针对读书人提起的屠刀啊。”
“让你们当两年恩科的主考,便是给你们头上加点光环,让你的压力小一些而已。”
朱由校都了拍孙承宗肩膀,或是是出于鼓励,“好好去干吧,到时候杀的人可多了。”
此时,整个南洋都已经沸腾了,南洋的西班牙人也好,荷兰人也好,还是红毛番也好,都兴致勃勃的在酒馆,街头巷尾谈论一个问题。
孙承宗离开你了文德殿,但是他心情却并不显得如何的轻松。
但是这孙承宗和刘鸿训要是当两三年恩科主考,当这些恩科出来的官员爬上来之后,便会为他们说话。
孙承宗听到这话吓了一跳,“陛下何出此言?”
他实在想不到,这恩科跟对读书人提起的屠刀,有什么相对应的关系?
朱由校看懂了孙承宗眼神之中的意思,但是却不太在乎。
他也不知道该说朱由校阔达,还是怎么样。
他脑海中,只有那朱由校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将来孙阁老的手里会沾满血腥的。”
就算他们死了,有这些门生故旧在,将来他们的名声也不会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