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夫!”
杨廷和直接说道。
这家伙就会哄着他们做事,每次说奖赏,一个字儿都没有,老爷奖赏给他们的钱都进了这货的腰包。
出来的时候,他还有些犹豫,这会儿看着梁储那潮红不正常的脸,很快地下定了决心。
梁坤首先走出去,看着那家仆说道。
杨廷和叹了口气,这天天采阴补阳的,都是些歪门邪道,遇到点事情还是这么不堪一击。
梁储有些不好意思,他原先想劝杨廷和跟自己一样“养生”,可他这人无情趣、顽固不化,没什么意思。
梁储头发都没擦干,一路小跑到了会客室。
杨廷和拍拍梁储的肩膀。
“梁管家,杨首辅过来了,要见老爷。”
杨廷和有些无语地看着梁储。
梁储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嗯,我看是杨首辅,就让他先进来,现在在客厅等着。”
“叔厚,这次你得亲自上了!”
吏部员外郎夏良胜、礼部主事万潮、太常博士陈九川等,也联名集体上书,直言:
这是赤裸裸的以死相要挟了!
这位曾经的少年天子,脾
梁储立即激动地说道。
江彬知道如今朱厚照对秦邵有隔阂,不敢直接说是秦邵的建议,只是说了自己想法,可是根本不能改变朱厚照急切的想法。
“皇上这次势必要南游了!”
东南之祸,不独江准;西北之忧,近在辇毂”,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皇上还要南巡,我们这班臣子真的是“不知死所”了!
“你还站着做什么?快点回去,看看杨首辅还需要什么,好好去侍候!”
“杨首辅过来了?”
“介夫,你得想想办法,不能让他肆意妄为,不然不说我,我们都……”
……
家仆狠狠地朝地上啜了一口。
这种情况,杨廷和他们早就料到了。
梁坤看着那傻愣的家仆不懂,有些不耐烦地训斥到,转身进房间向梁储汇报去了。
他在南方的产业众多,他的支持者很多都是南方的大户,如果朱厚照南游,他多年的打拼不仅完了,他自己估计得嗝屁。
可是朱厚照受这帮人欺压时间太长,早已怒火中烧,这些人火上浇油,他岂能忍?
梁储哆嗦了下,差点逶迤在地。
不过为了避免这些读书人身子弱,让他们有了死谏毙命成名的机会,下旨每天四个时辰,五天期满后,再听从发落。
“杨首辅可是从后门过来的?”
至于张衍瑞、姜龙、陆俸等一百零六人,出言不逊,触犯自己,直接罚跪五天。
不过杨首辅这个时间点过来定然是为了避人耳目,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家老爷商量。
秦邵临走的时候,跟江彬委婉说如今还不是下江南的最好时机,可以稍等再说。
梁坤很是惊异,这个时间已经天晚,再过两个时辰可能就要宵禁了,杨首辅过拉做什么?
“好!做得不错!”
江彬只能将可能出现的情状告知朱厚照,希望他做好准备。
那家仆低声说道。
“那怎么能行?他可以出西北巡军,南方巡视绝对不能!”
朱厚照气的青筋绽出,尽管江彬等人一再相劝,他们先前已经预料到大臣们会激烈反对,毕竟他们要去巡视的是这有些人的老巢,他们怎么会同意。
“他娘的,老鳖一(抠搜的意思)!”
有两人带头,很快群臣进谏的高潮来临,兵部、吏部、礼部、刑部等官员也陆续上折子谏言,极谏南巡之不可。
梁储喘口气,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杨廷和上前打招呼。
第二日,翰林院黄巩和陆震等人上折朱厚照,言朝廷如今政治危机,民之艰难,朱厚照作为一国之君,不能只顾自己畅快游玩,无所事事,应该勤于国事。
梁坤朝那家仆赞道。
朱厚照直接下诏降黄巩、陆震、夏良胜、万潮等带头之人交给镇抚司,严加惩治;
“忠厚,你……你不会又做哪些事了吧?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也不知道注意些!”
“干什么?”
自己年纪比他大,看他脸上的褶子比自己还多。
“介夫,你就说有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