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子羞恼瞪他,“活该,让你笑话我。”
宝子哥欣赏够了这人犯窘,大笑:“行了,赶紧出去看看,你的小男朋友在外面等你呢。”
他发现,在伴侣这方面,唧唧子是个非常合格的恋人,他认真仔细地照料着禾子京日常,愿意为他偶尔的情绪忧心,尽管他不愿承认,但他确实在渐渐习惯唧唧子的存在。
“哎呦,祖宗,你小心点。”禾子京抱怨道,“不愿意也不能牵我脖子啊。”
禾子京抓了抓头发,快步朝楼下走去。
他看见一团沉沉的白雾笼罩在他的身上,他试图赶它却赶不走。白雾缓缓聚成一团,变成了两截白皙的腿弯,晃晃悠悠挂在他腰上,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伸着手去推,雾又变成一段小巧的腰线,细腻的触感令他无措;禾子京睁眼看向在他身上作乱的来源,却只能看见那人低垂在发间的小半张脸,胭脂色的嘴唇像在朝他索吻。
“好像是的,下周三吧。”禾子京想了想,记得之前宝子哥有说要给他办个生日party庆祝来着。他对聚会不感兴趣,他更好奇唧唧子,“所以,你要给我准备什么礼物吗?”
“我很担心你。”
“哼。”他解开缠好的灰色围巾,将另一头绕在唧唧子的脖子上戴好,然后坏心眼地看着唧唧子说,“从现在起,你也是只胖企鹅了。”
唧唧子知道这人在使坏心,不愿搭理他,便闭着嘴不说话了,禾子京只得逗他。
他抬步穿过复古扶手楼梯,楼下大沙发上稀稀坐了几个交好的玩伴,王总听到声响先注意到他,没忍住嘴他两句:“禾少关门绣花呢,哥几个屁股都坐麻了。”
☆、12
禾子京走过去意思性锤了他两拳,笑着看向乖巧坐在一侧的唧唧子。他今天穿了件蓝色的针织衫,衬得他肤色白皙,雪中透粉。屋内空调打得挺高,所以他把外面的羽绒服拖在旁边,整个人显得纤瘦沉静。
“特别想要的吗……”他仔细思索了一会,从小到大他有什么想要的早早就会有人亲手奉上,因此他对于物质的需求并不浓重,但看着唧唧子分外认真的眼神,他心里格外柔软,于是他坏笑着捏住唧唧子的两颊。
“好难看,我现在像只胖企鹅。”禾子京无比嫌弃地看着镜面人说道。
他和唧唧子说完在一起后,从夏季到冬季,细细算来已经差不多半年了。
晚上,禾子京蜷在温软的被子里,睡得并不安稳,梦里的情景光怪陆离,令他焦躁不安。
他喘息着从梦中惊醒,门外传来宝子哥调笑的敲门声,“禾少,今天好歹是你的主场,再不起来,哥几个怎么给你助兴啊?”
唧唧子缓缓点头,“那你不要学他们做坏事。”
严格来说,这算属于他的私事,纵然现在自己对唧唧子有好感,但还是令他生出几分不适。
一开门撞见宝子哥两眼含笑的眼睛,宝子哥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啧啧两声笑道,“磨磨蹭蹭半天不开门,我还当你大清早躲里面撸管呢。”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
唧唧子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他一急连脖子上系着的围巾也忘了,想快速走到禾子京的前面掩饰怯意,结果顺带着禾子京跟着他脚步绊了一下。
唧唧子为他幼稚的把戏感到好笑。
唧唧子挑挑捡捡,最后为了搭配禾子京平时的穿衣配色,还是选了比较稳妥的烟灰色,在禾子京无声的抗议眼神中,一圈圈给他缠在脖颈处。
禾子京闻言涨红了脸,咬牙切齿啐他,“你才躲里面撸呢!”
禾子京牵着唧唧子的手,静静站在旁边看他挑围巾。
禾子京从小到大野了很久,小时候他爸还能压着他,但过于严厉的管教让他越发叛逆,再后来身边都是玩成一块的,也没人管他。
“我不喜欢他们。”他嘟囔道,“每次你和他们玩,都喝得醉醺醺的。”
“哪种坏事?”他坏笑道。
“要不,你考虑考虑,把你自己送给我?”
“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唧唧子问。
“但是你是最帅气的胖企鹅。”唧唧子笑道。
“宝子哥他们几个只是爱玩了些,本性不算坏。”他说罢,看着唧唧子流露出担忧的眼神,内心柔柔团住,“都是家里有关系的小辈,没法轻易断交……”
“哎,你是不是要过生日了?”唧唧子贴着禾子京的臂弯走,因为围巾的牵连,他们俩走得不大方便,只能靠在一块,像对连体婴。
禾子京慌乱中穿好衣物,将身下的被单胡乱揉成一团,塞进了淋浴间的篓子里。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轻声细语对他说,我很担心你,他内心万般心绪涌上,深处某一块墙堤轰然倒塌。
随着气温的降低,身边的人大多都换上了保暖的外套。但禾子京素来仗着体质好,是个更想要风度的,他宁愿自己大冬天里冻脖子也不想戴厚厚的围巾,把自己装得像只大狗熊。
他俯腰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