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时天经地义地道：“知夏这副身体从里到外皆已为我所有，我为何连知夏的话都借用不得？”
傅北时满意地道：“我昨日的努力并未白费。”
北时哥哥昨日的努力……
“要。”年知夏跨坐于傅北时腿上，一面调.戏傅北时，一面让傅北时剥桂花糖炒栗子喂他。
一连吃了十颗桂花糖炒栗子后，他投桃报李地也剥了十颗桂花糖炒栗子喂予傅北时。
龙凤胎长大了许多，正月生得愈来愈像年知夏了，而十五则生得愈来愈像傅北时了。
年知夏想起今日与正月、十五约定好了要指点他们的功课，只得一脸严肃地为傅北时将衣衫拢上了。
年知夏好奇地道：“近几年，边疆安定了些，卫将军确能放心地成亲了，可是怎样的男子能令卫将军心折？”
“男子能三妻四妾，女子自然亦能豢养面首，两厢情愿便可。”
俩人看着龙凤胎争先恐后地展现着自己所学，颇为欣慰。
年知夏含情脉脉地道：“北时哥哥并未发梦，我当真不是北时哥哥的嫂嫂了，我当真已与北时哥哥成亲了。”
年知夏恍若觉得这肚子又鼓起来了，他凝了凝神，抢过常服穿上后，走在了前头。
“我亦心悦于北时哥哥。”年知夏踮起足尖来，与傅北时接了个吻。
用罢晚膳后，俩人去了正月与十五的学房。
“我答应知夏不单独见明姝，不过我认为知夏不必呷明姝的醋。”傅北时解释道，“因为明姝身边已有人了。”
十五不甘示弱：“手到擒来。”
正月自豪地道：“易如反掌。”
“便如知夏所言，待女子学院办起来，知秋可去当先生。”傅北时于年知夏额上印下一吻，“知夏，还要吃桂花糖炒栗子么？”
年知夏戳了戳傅北时的面颊：“北时哥哥要我持重些，自己倒是愈发不持重了，与当年那个高坐于公堂之上，断案如神的京都府尹大相径庭。”
十五虽是女子，但年知夏与傅北时对于龙凤胎的教育一视同仁，从不让十五接触《女诫》、《女论语》之类的学籍。
这世间多得是三从四德的女子，鲜少如卫明姝一般豢养面首的女子，不过年知夏并不觉得有何不可。
年知夏仰面枕于傅北时膝上，道：“因为我与北时哥哥一样，偶尔会觉得自己在发梦。”
其后，他挑起傅北时的下颌，露出了登徒子似的笑容：“待本公子得空了，再让小娘子欲.仙.欲.死。”
“知夏说得不差，但卫伯父与卫伯母都被明姝气着了。”傅北时叹息着道，“女子要与男子一样谈何容易？”
龙凤胎见得双亲，齐齐地冲了过来。
傅北时答道：“对，他们，明姝豢养了几个面首。”
傅北时忍俊不禁，掐着嗓子道：“小娘子甚是期待。”
俩人过得并不奢靡，晚膳尽是些家常小菜。
待傅北时吃尽十颗桂花糖炒栗子，原本便松松垮垮的衣衫已滑落至手肘处了。
“嗯。”傅北时将刚剥好的桂花糖炒栗子送入了年知夏口中。
傅北时比照着年知夏的说辞道：“知夏并未发梦，知夏当真不是我的嫂嫂了，知夏当真已与我成亲了。”
傅北时不确定地道：“我不知明姝是否心折于他们，我只知明姝尚无成亲的打算。”
正月与十五分别扑入了年知夏与傅北时怀中，唤道：“爹爹/父亲。”
傅北时莞尔道：“我爱呷醋，知夏亦不遑多让。”
年知夏打趣道：“北时哥哥是词穷了不成？居然剽窃我的话。”
一个时辰后，龙凤胎接连犯困了。
年知夏愕然地道：“他们？”
年知夏吃着桂花糖炒栗子，道：“卫将军下月便要回京述职了，北时哥哥不许单独见卫将军。”
许是这个缘故，正月更为亲近年知夏，而十五则更为亲近傅北时。
傅北时凝望着年知夏生出绮丽的白皙后颈，低首轻笑。
然后，正月一口气背了《诗经·周颂·清庙》，十五则一口气背了《诗经·周颂·维天之命》。
“先将这青衣纁裳换下罢。”傅北时一边为年知夏解着青衣纁裳，一边问道，“知夏身着这青衣纁裳，可有想起我？”
年知夏霎时面生桃花：“北时哥哥还未答应我不单独见卫将军。”
“兴许有了卫将军这个先例后，情况便会有所不同。”年知夏坐起身来，“眼下政局业已稳定了，试着开办女子学院可好？”
年知夏揉了揉正月的脑袋，又揉了揉十五的脑袋，才问道：“你们的功课如何了？”
“我心悦于知夏，在知夏面前，如何持重得了？”傅北时扣着年知夏的侧腰，将年知夏从自己腿上抱了下去，“知夏，我们去用晚膳罢。”
年知夏反问道：“我如何能不想起北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