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就放心了。”潘临溪的脸上浮出温柔的笑。
“你这个傻瓜，我们不是早就在谈恋爱了吗？”
“哦！”潘临溪忍不住笑出声。
“我等你啊。”钟霓虹接过杯子，瓷杯透着温热，奶香味扑鼻而来。“潘，新年快乐！”
“乏味！”钟霓虹一脸甜笑充分地暴露了她的口嫌体直。
“等你表白啊。”钟霓虹说完，又喝了一口蜂蜜牛奶，然后将杯子递给潘临溪，“剩下的交给你。”
也是，自己的表白也很平淡不是么！对方又怎么能热烈。
两个人缠到一起，扭来扭去，都朝着对方最怕痒的地方下手，深夜的房间里爆发出年轻女人失去控制的大笑。那笑声，带着快乐，带着想要对方的爱意，带着更加深入的渴望和试探。
钟霓虹伸过手，轻轻地帮她揩去奶渍。
她们一直、一直地挠着对方，两个人翻滚着，不停地翻来覆去，谁也不
屋里开着暖灯，其实也说不上有多冷。
钟霓虹看上去根本就不显得紧张。
“钟霓虹，请你适可而止！”
“天气挺冷，怎么不躺床上？”潘临溪将蜂蜜牛奶递给她，“喝杯这个，解酒的。”
“不是。”潘临溪不理会钟霓虹的调侃，目光落到她握着杯子的手上，她豁出去了，管他什么破坏规则，管他什么家世悬殊，管他会不会有结果，“我想——”
两个人穿着一样的睡衣，都长发垂肩披散。
“那——”
“为什么？这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吗？”钟霓虹继续调皮。
“什么？”钟霓虹故意逗潘临溪，她最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
“嗯，新年快乐！”潘临溪在她身边坐下来。
潘临溪侧首，钟霓虹恰好也向她看过来。
“不是有人说过，打喷嚏和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事情吗？更何况，我从来都没有藏过，你还要我怎么告诉你？”
“潘，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那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钟霓虹说头有点晕，她先进了房间。
“钟霓虹，有一件事，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视线相撞，两个人看出彼此欲言又止，又不约而同地挪开目光。
潘临溪很不服气，果然还是太冒失了吗？看钟霓虹反应那么淡，根本就没有预想中“现在我就向你飞奔而去”的热烈回应。
潘临溪料想她应该是喝多了，就到厨房热了牛奶，加了点蜂蜜，然后端到房间。
“钟霓虹，什么叫原来是这件事？！”
“我们都刚洗过澡，要不要——”
“你笑屁啊！很得意是不是？”
“钟霓虹，你喜不喜欢我？”
钟霓虹静静地坐在床沿，像在想着什么。
“那你说的等这一天已经很久是什么——”
搞得她仿佛早已经看透自己、有多么志在必得似的。
“就是早前你说的，深入——”潘临溪往下咽了咽喉咙，“深入试试？”
“啊？！”
“你还要我加钱吗？”
“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
“所以——”
“怎么样啊？潘，你这样搞得我好紧张的。”
潘临溪甩开拖鞋，向她扑过去。
“潘，你真是——”钟霓虹的手伸进潘临溪的黑发中，轻轻地往下梳，“我真是不懂，为什么我要这样对你着迷。”
潘临溪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开始反攻。
同喝一杯牛奶了啊，所以，她的答案就是自己期待的那样吧？
“不，我是高兴。谢谢你喜欢我。”
“啊？！”潘临溪总觉得，自从对钟霓虹说出“我喜欢你”之后，她整个人的反应都变慢了似的，大脑钝钝的，很不灵活。
“要加钱的事吗？”钟霓虹其实差不多能猜得到，因为心跳忽然加快，所以她恶作剧般地搞破坏。
潘临溪愣了下，接过瓷杯，将钟霓虹喝剩的半杯蜂蜜牛奶喝完。
“我等不到明天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好事。可以说吗？”
“还有别的吗？”
回到家，卸完妆收拾好的时候夜已过半。
“看你，溢到嘴角了。”
她戏剧性的表情和语气，令潘临溪感觉轻松了很多，悄悄吸了一口气之后，她郑重地说：“我喜欢你。我想和你谈恋爱。”
“哦，什么事啊？我先声明，现在呢我只想听到好事，如果是令人不愉快的，就等到明天再说吧，或者干脆不要说。”
“原来是这件事啊！”
“潘临溪，你是一个傻瓜，一个笨蛋，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她本想挠对方痒，可是钟霓虹的反应更灵敏一些，她很快躲开了潘临溪的攻击，跳到了床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