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里的照片递给导购员看。
他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哭喊着：“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我还以为老师不要狗狗了……”
他觉得现在的年轻人挺让人看不懂的，大半夜急匆匆跑进来说要买旧包装的洗衣液，拿到手以后还露出了一副满足的神情，像抱孩子一样把那瓶灰扑扑的洗衣液抱在怀里。
已经是拂晓时分，江谢才抱着被芯安安稳稳地入睡。
江谢学着他的样子叼了一根在嘴里，不是太熟练地点火。
黎叙清被他哭得心软了一半，摸着他的头安抚他：“你那么乖，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黎叙清无奈地探
“我才走了几天，你是一点好的都没学啊？！”
由于这几天频繁的梦遗，黎叙清家里仅剩的一点洗衣液终于用完了，江谢得去买新的。
还有好久都没听到的熟悉的声音，像清澈的溪水流过鹅卵石。
江谢把它们摆在枕头边，打算晚上把脸埋进里面睡觉。
第63章 尼古丁
到了凌晨四点左右，他终于在两个区交界处一个24小时便利店里找到了。
老板在仓库里翻找半天，总算从犄角旮旯摸出了一瓶旧包装的洗衣液，上面沾满了灰尘。
老板咳嗽两声，“估计都过期了，你拿着吧，不收你钱了。”
江谢摸一把眼泪，哭得眼睛和鼻尖都是红彤彤的，哽咽道：“狗狗好饿……要妈妈喂奶吃。”
黎叙清感到烦闷的时候就会来上一根。
“旧包装的没有了吗？”
“知道了，谢谢您。”
江谢连着抽完了两根，感觉自己又离黎叙清更进了一点。
他给黎叙清发语音：老师，狗狗把你家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狗狗是不是很乖？
江谢上午没课，在黎叙清卧室里乱找乱翻。
烟头在间断的吸气间明明灭灭，他尝不到烟的苦味，只能感受到它带给自己精神上的放松。
刚刚还看着清秀俊朗的男孩子，怎么突然之间鼻尖一红，就这么哭起来了？
床头两边都有柜子，靠外面的那个里面没什么特别的东西，而靠里面的第二个抽屉里藏着好多黎叙清自慰用的小道具。
他只是想要主人的爱而已，只是耍了一点小手段而已。
江谢一遍遍在心里强调，他才不是不正常，他只是太想要爱了……
江谢压着哭腔问她：“买不到了吗？”
“那个……你去网上看看，要是急用的话去小超市里找找，估计可能还没换吧……”
“知道错就好。”
如果黎老师知道他抽烟，会不会气得想打他呢？
江谢愣愣地转头去看，正好对上了黎叙清愤怒的脸。
203、
江谢开开心心地坐了两个小时公交回黎叙清家，虽然整夜没睡，但精神丝毫没有因此显得委顿，他甚至兴致冲冲地把黎叙清家的沙发布、窗帘等一切可以拆卸的布料，全都拆下来手洗了一遍。
“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抽烟了。”
第十三天。
他还要买原来的那种，是薄荷味的，瓶身的包装上飘着很多细碎的薄荷叶。
这一晚上，江谢把整个区里所有地图上能显示的超市和便利店都查了出来，一个个找。
怪不得黎叙清会喜欢。
200、
江谢对这些没什么执念，他喜欢偷看黎叙清用，但实际做爱的时候还是更喜欢亲自上阵，因为他连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的醋都要吃。
江谢都顾不上他的愤怒，扔了烟狂奔进他怀里。
估计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哭完了，被套还是得洗，江谢一边打着哭嗝一边放水，直到现在他才真正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过它们身上还残留着黎叙清的味道，是他唯一能闻到的味道。
201、
“很久以前就换了，都一样用的……不是，真的是一样的，不至于哭吧小伙子……”导购员惊慌道。
导购员小姐姐在货架上扫了一眼，拿了一瓶给他，“就是这个，换新包装了。”
江谢故意不听老师的话，又拿了根烟出来，刚点上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动静。
他还在抽屉里发现了另外两样东西，一包烟和一根打火机。
他也不晾在阳台上，就晾在卧室的飘窗，躺在床边看着一块块布料迎风飘荡，不安了一整晚的心脏终于平静。
晚上江谢去超市找了两圈，没找到，他问导购员：“你好，请问这种包装的洗衣液还有吗？”
甚至像个有嗅觉的人一样，深呼吸去嗅那一阵阵薄荷香。
202、
但江谢坚持要给，老板拗不过他，也就随他了。
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错！是太爱主人了才会这样做的，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