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泽头也不抬，“帮我放桌上。”
那头有人理解地微笑，“没事的，顾总，你老婆很可爱。”
沈冰洲敲了敲门。
门开着，能看到顾山泽一个人在里面，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
高级珠宝部并入子公司，顾山泽这个空降的总监却没有跟着并过去，接替他工作的是唐铭维极其看重的陆书楠。
顾山泽苦笑，“我想给你惊喜。”
第56章 算个好日子
司机照常和他打招呼：“沈老师，直接回家吗？”
到地方之后，沈冰洲让司机在停车场等，独自乘上商场的电梯。三楼有间雅致的咖啡馆，当初他就是在这里遇见了顾山泽。
他迅速逃离镜头，躲到小沙发上自闭。
顾山泽的升任仪式定在四月，实际工作已经开始交接，最近他忙得脚不沾地，连续几日都是半夜回家。
屏幕里几张脸默契地咳嗽起来，都在装作自己没看到。
指尖带着冰凉感的手，顾山泽一下子认出来，“老婆？”
沈冰洲光顾着捉弄，完全没注意到这里正在进行一场视频会议。
顾山泽默了默，“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沈冰洲点点头，“对。”
沈冰洲轻轻走过去，把拿铁放在桌上，然后看着他。
沈冰洲在他胸前蹭了蹭，“那你惨了，你的主意，我都能猜到，要不让云泽给你想个招吧，他的路数，我这辈子都猜不透。”
沈冰洲把那杯拿铁推到他手边，他真就接过去了，摘开盖子喝了一口。
沈冰洲点头，“遇到了难过的事情。”
此时，沈冰洲才明白顾山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沈辰砂算到了公司破产，算到了沈青禾崩溃，也算到了如何逆风翻盘。
沈青禾就没这么幸运了，但她经过一场大起大落，不知怎么还转了脾性，前几天买了些礼物送来，说是祝贺沈冰洲康复。
处理完教务，他往停车场走，等他的车并不是熟悉的卡宴，而是一辆黑色商务车。
喝完，他把杯子放下，还是没有注意到谁来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那就不超越，我也喜欢那个。”
万盛宣布破产的消息传出，业界唏嘘不已。
顾山泽并没有问是什么事情，只是轻轻摘掉了他的眼镜，“没关系，你要相信你姐姐，还有我。”
顾山泽说：“既然你这么要求了——”
沈冰洲腾地撒开手，耳根一下子红透。
服务员显然对他面熟，热情地说：“加冰打包是吧？”
沈冰洲愣愣地眨眼，终于发现自己正对着摄像头。
“没有一开始那个好看，当时的灵感，很难超越。”
办公桌上的电脑里，几张严肃的脸同时错愕。
山远收购万盛，原先的高级珠宝部并入子公司，子公司的CEO仍然是沈辰砂，甚至保留了她的大部分股份。
他眼睛一刻不离开显示屏，表情严肃，还戴着无线耳机，只腾出一只手来，往桌子上摸索。
“停！”沈冰洲抬起头来，眼里映着亮光，“老公，我开玩笑的。”
听到这个消息时，沈冰洲忍不住感叹，当初陆书楠回国时，因为和姐姐身份差距巨大，避开了来万盛上班，没曾想一番阴差阳错，两人还是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了。
“为什么不满意？我觉得好看。”
沈冰洲也开始忙起来了，不过他的忙碌远没有那么夸张，晚课最多只到九点半，而且不知道是照顾他大伤初愈还是因为顾家那层微妙的关系，他的课没有在排在晚上的，少数例外是几节讲座型的选修，都在周日晚上。
沈冰洲冷着声音：“错，再猜。”
沈冰洲暗暗咬了咬嘴皮，脚步放到最轻，绕到办公椅后面，遮住了他的眼睛。
“还少一个形容词！最后一次机会，错了一星期不许亲我！”
沈冰洲望着天边橘色的云霞，略感疲惫地说：“去国金中心吧。”
顾山泽无奈地笑了笑，对视频里的人说：“不好意思，被我惯坏了。”
因为内部问题导致公司无法维持生存，无疑是巨大的遗憾，但也正因如此，提出收购意向的企业络绎不绝。
顾山泽滚了滚喉结，艰难开口：“能不能回家再猜？开会呢。”
他现在还没法自己开车，来去都要接送，顾山泽给他派了个司机。
大楼的安保也对他面熟，没让登记，直接放行，他往楼上走，轻车熟路地找到顾山泽的办公室。
买好咖啡，他往楼下走，山远的办公楼就在商场对面，过个马路就到。
咖啡厅里飘着舒缓古典乐，他到柜台要了杯拿铁。
会议持续了
她选择的买方是山远。
顾山泽沉默了稍许，重新说了一个，“性感漂亮懂事黏人的洲洲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