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想，我很好，我喜欢你。”孟养说，“那你肯定更好。”
“这是爸妈有能力接受你这样的冲动，如果爸妈没有这个能力，你是不是要不顾一切和刘稚在一起？”
这些天，孟养偶尔会在夜班时分醒来，对着空荡的房间发呆。
刘稚握着手机的指节发紧，心里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乱七八糟地卡在喉咙里。
第51章 相聚
“我说真的，能在附院工作不容易，你的工作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刘稚道，“你来堰城，叔叔阿姨肯定舍不得。”
“你为什么非要跟刘稚在一起？”孟父还是很好奇。
孟养的耳朵红了，这种话她听的耳朵起茧子了，但刘稚这么说，孟养有些不好意思了。
“住院总要当一年，对吧？”
“孟孟。”孟母音调轻柔，“两个女孩子在一起，走的不容易。”孟母看着女儿的眼睛，“妈妈希望你谨慎思考。”
“嗯。”刘稚说，“孟养这么好的人都喜欢我，我肯定也不差。”
“这有什么的。”孟父道，“战友情，铁哥们,甚至夫妻之间也不可能事事都在一起。”
“我妈没意见的。”孟养的胳膊撑着栏杆，“她随我怎么办。”
“您说吧。”孟养靠着沙发边坐下，双手掩面，显得有些疲惫。
“这一天天的,怎么黏到分不开了？”
“你值得。”孟养坚定道，“天上地下，只有刘稚最值得。
“要妈妈说实话吗？”刘母思忖了一会儿。
“你太冲动了，太不计成本了。”孟母道，“你这是把自己的一切都托了出去。”
家中静了下来,和老姐妹聚完的孟母提着包走到沙发边和女儿说话。
孟父被她气笑了，“要不是小刘是个黄花大闺女,我都以为你在和她搞对象。”
“我熬过这一年，选择第二批对口支援。”
晚间十点，孟养在阳台上和刘稚通电话，说明了情况。说到辞职的打算时，刘稚的反应很激动。孟养很少见过这样的她。
她好想念刘稚的拥抱，好想念那些睁开眼就能见到刘稚的日子。
“怎么样？”
刘稚听着她的声音就能想象出她的表情。现在，她忽然很想捏孟养的脸蛋。
孟养哑口无言。
“但愿吧。”孟母说，“妈妈也是从自身的角度出发看问题。最重要的是看自己的意向。”
“我暂时没想好两全的方法，但是我一定会给你交代。”刘稚垂首，认真道，“我得等姥姥状态好一些。”
“你爸爸呢？”
“爸,我们的感情你不会懂的。”孟养说。
“底下准备怎么办？”孟母问。
刘稚一句话就把孟养打回了原型。
姥姥在一周后转入普通病房
孟养对她的这份心意，她受之有愧。
“刘稚。”孟养望着头顶的弯月。
“值得。”刘稚答复很快，“你很好，很好，很好。”
刘稚轻笑，隔着屏幕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撩人。
“我就这么好吗？”
孟养垂下脑袋。
“我明白这个道理”孟养乖巧点头，“可是……”
孟父叹了口气，“你要明白，不是什么事情爸爸都能完成的，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顺遂。”
……
孟养说话时没有丝毫开玩笑的语气，很认真，认真到听起来反而多了几分稚气。
“爸，您就别管这个了。”孟养豁下脸,恳求孟父,“您就说，行不行!”
“你觉得我值得吗？”孟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不行。”孟父回答地很干脆。
“辞职吧。”孟养云淡风轻道，“其他没有办法了。”
孟养脑袋里蹦跶出一句话——“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阳光。”
“孟养，不用为了我付出一切。”刘稚叹息，“不值得。”
孟养嗯了声，没再说话。
孟养嗯了声，声音里多了几分沙哑。
孟养收起了笑，等着刘稚说话。
孟养摇头。
她清了清嗓子道，“孟养。”
到目前为止，刘稚仍没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孟养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我们就这样分开了吗，见一面都很难。”
孟养重重地点头。
“我是不好意思。”刘稚说，“不是不自信。”
“对吧，对吧。”孟养扬着笑，有些小得意。
似乎这么些年一直是孟养在单方面付出，她只是走着自己的路，从来没有和她并肩。
刘稚低声笑了。
“你有那里不好？”孟养反问道，“怎么又不自信了。”
“我明白。”
刘稚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