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您送的礼物您拿主意就好。”
陈建南还是第一次在外地过年，电视机上的春晚节目挺好看的，但他忍不住的看时间。
江花是臭牌篓子，麻将玩的并不怎么样。
礼物是江花送的，之所以说是车，还不是要给罗梅一个交代，不然人干嘛天天陪你打麻将？
陈建南看她在那里剥花生吃，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江总没为难你吧？”
或许稍微走错一步，就万劫不复。
一楼大厅里一起守岁的人相互拜年后，都回去睡觉。
一眼就能看得到。
这笑容让罗梅想起了在江花的别墅看到的那些年轻男孩。
有个小男生想着把车折现，江花还特意问罗梅怎么办？
罗梅想了个比较中性的词，“人菜瘾大。”
陈建南冷不丁的听到这一句有点懵，下一秒就听到他嫂子说，“哄着江总的人多得是，但她少的是能跟她说知心话的人。”
……
“嗯，赢了不少。”
给保姆买奥迪100，这保姆可真是来头不小。
另一个也想折现，但他还没说。
可等到有钱了，却怎么都听不到真心话，那些对你好都是带着目的性的。
罗梅满载而归。
花不了几个钱的活动，主要是为了跟首都这些有车的客户搭上关系，更重要的是把服务打出
三圈一结算，她每次结算垫底，手气不能再糟糕。
“江总跟罗总是老朋友了，你不用担心。”贾松涛安慰了一句哈哈笑了起来，“这小品可真有意思。”
听到这话顿时明白过来，他们哪有资格讨价还价？
陈建南看她在那里剥花生吃，想了下端过来一盘瓜子剥了起来。
“客户不都哄着来吗，你这么不给面子，江总不会怪罪？”
这会儿倒是没了困意。
“建南，不管什么时候别走捷径。”
“那个江总打麻将很厉害吗？”
陈建南看着那离开的身影，剥好的瓜子还放在那碟子里，罗梅压根就没吃。
4s店这边其实也还好，店长还有李经理都逐渐上道，虽说买车的客户少了点，但每周也都有新订单。
罗梅现在最需要的德国客户无疑是那些汽车制造商。
“江总送的我求之不得，怎么会不要呢？”
倒计时开始的时候，外面已经陆续有鞭炮声响起，凌晨的钟声被鞭炮声湮没。
谁知道捷径后面又是怎么样的万丈悬崖呢？
一个德国客户，两个订单，罗梅是最大的赢家。
虽说取消了一辆车，但江花还是又拿了一辆，说是给保姆买的。
挺好吃的呀，吃干抹净不浪费。
用来形容江花再合适不过。
“那我先谢过江总了。”
元宵节后罗梅这才回了首都，毕竟学校还有课，她总是在深圳那边也不是办法。
……
德国客户。
开门声让他骤然间惊醒，看到进来的人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嫂子你回来了？”
末了送出去了两辆车还有三个订单。
怎么嫂子就那么忙，大过年的还要去那个江总家伺候着，仿佛那是西宫太后。
但罗梅也没多说什么，安排专人把车送过去，这才算是把新年麻将那一出大戏给唱完了。
罗梅望了过去，看着陈建南递过来的那剥好的瓜子仁，“就这当学费，是不是太少了点？”
那小男生意识到什么，想要改口却晚了，“看来我送的车不讨人喜欢，那我就不惹人烦了，你也不想要车吗？”
就像是罗梅，过年那几天随叫随到的去陪着打麻将，不也是为了订单为了生意？
“没有，陪她打麻将了。”
牌桌上这两个女人才是朋友，而他们不过就是些玩意儿罢了。
怎么办？
新年新气象，免费洗车、更换发动机机油。
小品是挺好笑的，可陈建南有些看不下去。
这不店里又开始折腾新活动了。
她也带着目的性，只是她的目的从来都是摆在桌面上。
菜鸡一个。
陈建南不好意思。
年轻人抓起来一把塞到嘴里，满嘴都是瓜子仁的香味。
男人女人出卖身体为的不都是钱？
人就是这样，穷的时候就算再温柔体贴那也会被鸡零狗碎的事情弄得一地鸡毛。
“嗯。”罗梅笑着过去抓了把花生，“怎么还不睡？”
至于那两辆车，这中间还有点故事。
陈建南咧了咧嘴，“那嫂子你赢了？”
“行了去睡觉吧，明天记得给大姐还有你哥打电话，我起不了，回头再说。”
陈建南固执的守在客厅里，眼皮直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