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伤痛，我爸每次肺炎，每次去医院的时候，你偷偷掉眼泪的时候，你都忘了吗？
“方天赐，不论到什么时候，不论站多高的位置，也不要妄自尊大！不要觉得自己有厉害，就可以操纵别人，肆意伤害，那你与犯罪的袁世杰有什么区别？”
她都不用再问儿子，直接说：“没意见就通知财务部，调出钱秘密转到她户头里，秘密给她！”
他搓洗时，手法异常温柔，甚至有一点不舍得把它洗掉……
目光扫过一旁，看到架子上有几个发夹和头绳，是婚礼那天她盘发用的。最简单的几个小黑夹和发绳，上面还挂着几根头发。
激动狂澜终于爆发出来，方天赐终于变了脸，眼中爆发出的嗜血仇恨，吓人的样子，终于在父母面前袒露出来。
余秋：“杀死诺诺的人已经枪决了，
“送给袁元了！”
天赐：“那诺诺呢，诺诺再也没有了！”
一室寂静……
下午4:00，门铃响，方景宇去开门。
曦露去厨房，方景宇切了西瓜，她给端过来，然后大家都坐在沙发那。
车子启动，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女人如果无情起来，一点不逊于男人。
.
说完，蓝臻转身就走了，看不出丝毫留恋。
余秋有判断力，她能感觉到袁元所说，就是真相。
正前方茶几上放了一盘西瓜，旁边还有一个突兀的手饰盒，里面有一对蓝宝石耳环，但是没有项链。
热闹的婚礼结束，忙了两天，亲朋好友都欢闹够了，他俩终于回家了。
天赐只是低着头不回答，余秋的音量提高几分，火气也增长了。
直到车影都看不见了，段肃重还是直挺挺的站在烈日下，茫然的看着那个方向……
“妈，我对别人不会那样，可是姓袁的他们活该！我只是让他们也尝尝痛苦的滋味！袁世杰算什么东西，他16年前就该死，可他偏偏活着，还享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可是我们家呢？
“呃……”
就算，就算是一面之词，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也不能掩盖事实真相。
余秋很少有这样冷脸的时候，训斥儿子：“天赐，你觉得自己做的对吗？”
可是段肃重也不知在想什么，就是想留下，而且宝贝似的包裹完好。
哎呀，他这是干嘛呀？留着还有什么用呀？别说蓝臻不会再来，就算再来，她还会稀罕这么几个破发夹吗？留着干什么呀？
.
“天赐，到现在还不肯跟妈妈说实话吗？还是说你觉得你做的对，肆意报复，不择手段！”
“我不喜欢听到别人说我儿子卑鄙，手段阴损！不喜欢听到这种词来形容你！”
空寂，安静，残存着她的味道。
他就是太喜欢蓝臻了，可是留不住……
余秋抚额，缓了口气，“天赐，妈妈明白。袁世杰死也就罢了，可你还要将错误和仇恨转移到他儿女身上。”
“呃……”
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收拾东西。
他就随口问：“盒摆在这，项链呢？”
余秋坐在沙发那看电视，转头看一眼儿子和儿媳，有一种久候多时的感觉。
军人有整洁的习惯，机械的想让自己找点事做。将T恤衫叠起来，将染脏了的床单换下，拿到卫生间去洗。
天赐也知道妈妈肯定是有话要跟自己说，乖乖的先去洗洗手，然后过来坐下。
.
段肃重僵直的坐在床边，良久不动。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这样茫然过，是蓝臻把他的心带走了，只剩下一具躯壳。
关于这件事，余秋没有问儿子，根本不需要再听他的讲述。
在水流下，洗去一块一块的斑渍，上面还有她的落红。
床上处处都有她的痕迹，枕畔上的发丝，她穿过的 T恤衫，她盖过的毯子……
天赐没回答，就是默认了。
另一边的天赐和曦露。
第七百九十九章 仇恨一笔勾销
不知道自己欠你多少？但我知道你这两天一共上了我13次。你骂我轻浮也好，说我没良心也罢，反正我就当还你人情了，以后我也不会再觉得欠你的！咱俩就是普通朋友吧，各自保重吧！”
“10个亿还给袁元，你没有意见吧？”
段肃重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看，拽出两张纸抽将它们包好，放在面池下面的抽屉里。
我爸整宿咳嗽，我隔着两个屋子都能听到！我忘不了那种滋味！我忘不了那种恨！我就是恨！我就是恨！！”
“天赐，你想没想过，就算法律制裁袁世杰，也只是判他一人死刑，不会株连他的家人。难道你的权力比法律还要大？”
天赐认出来了，这是结婚那天妈妈带的。但是关于项链摘掉的细节，天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