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看着他，“怎么了。”
程泽点了一支烟，“不是那个意思。”
我剧烈颤抖，开始只是嘴唇，紧接着四肢百骸如同触电一般，程泽搂住我，死死地扣在怀里，“韩卿，你别这样。”
程泽蹲在我旁边，联络江城的下属，“摸清冯斯乾的行踪了吗？”
“先生关机了。”
他站在饮水机前泡茶，“不干你事。”
我心不在焉挂断，以冯斯乾的身
他话音未落，我的电话也通了，我当着他面问程泽，“你爸爸在源城吗。”
程泽漫不经心翻文件，“你有任何需要，也可以找我。”
他在办公室接待我，“目前证据确凿，主犯仇蟒已经毙命，上面加急走完提审流程了，我估计快开庭了。”
程泽静默片刻，“冯斯乾在源城，昨晚和当地的二把手吃饭，在我父亲包厢的隔壁。”
吴姐说，“我不知情。”
程泽停在那。
他指着衣架上的制服，“我有光荣的使命和职责，我能诓你吗。”
我脸上全是眼泪，“没有林宗易的尸体！”
我愣怔盯着地面，心脏仿佛被一个尖锐的钩子勾住，撕扯得血肉模糊。
我呼出一口气，“我心里总是不安。”
我又问，“冯斯乾呢，我找江城的赵凯了，他也关机。”
程泽掏出一张银行卡，吴姐婉拒，“我们先生和太太有钱。”
他喝着茶，“该吃吃，该睡睡，法律在评判上是公正的。”
我指着四周的灰烬，“那边拉起警戒线，证明搜查完了！这边更没有，他平安——”
老贺说，“具体取决于庭审，但你聘请的律师相当不错啊，江城的王牌名律，他出马辩护你还担心什么。”
我怀疑他出事了，江城湖城在联手隐瞒我真相。
下属压低声，“局面确实不好，我怀疑和林宗易有关，是同时消失了。”
老贺当即站起，“韩卿你——”
我扯出一丝笑，“那赵凯也出差了吗，不是躲我吗？”
他对上我一双固执深沉的眼眸，搓得更用力，“真出差了，我在江城开会，听上面特派他到源城公干。”
老贺翻脸了，“你不信我啊？”
我一动不动，也不搭腔。
我在黑暗中睁开眼。
他很冷静，“也许有保密任务，别让他分心了。”
老贺身体一晃。
下属答复，“华京对外全面封锁，江城队里也鸦雀无声。”
我浑身僵硬，“程泽，你骗我行吗，我求你骗一骗我。”
我跌坐在地上崩溃痛哭，一时的庆幸过后，巨大的绝望和悲伤又淹没了我。
程泽换了只手接听，位置距离我更远，“他没道理不现身，会不会也出事了。”
程泽送我回到澜春湾，我躺在床上，他去走廊招呼吴姐，“你们先生在哪。”
“我骗你有用吗！”他用力摇晃我肩膀，试图令我完全清醒，“你要做最坏的准备，我很担心你，韩卿，你明白吗？”
我又哭又笑，“程泽，没有他！”
“在。”他打趣我，“你要去拜年啊？”
老贺在对面坐下，“林宗易这边，我猜测是十五年。”
程威在源城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哪怕冯斯乾被刻意藏起来，程威查下落都轻而易举。
他侧身，揭过门缝看了我一眼，“先留下，照顾好韩卿，冯斯乾的财产或许冻结了。”
吴姐吓得不轻，“冻结是什么意思啊！程先生，我们先生可是好人。”
“我是林宗易的前妻，他父母亡故，王晴娜又在国外，你们引渡她也困难，只剩我了。”
他一言不发擦拭我面颊的污秽，我逼迫他，“你看啊！”
“我要配合口供吗？”
我直白说，“程老先生能查一下冯斯乾在源城吗。”
老贺搁下杯子，搓了搓手，“冯斯乾啊——”
我蹙眉，下意识看老贺，他没那么紧张了，坦然直面我的审视。
第二天我亲自开车，直奔湖城见老贺。
他递给我茶杯，我没接，“我想问一问内部情况。”
我抽噎着，“他几次死里逃生，所以这一回也成功了，对不对。”
他眼神闪烁，“出差了。”
第231章 没有停止爱你
我说，“没需要，始终联系不上而已。”
他虚掩房门，“有备用号码吗？”
这算是非常乐观的结局了，我神情激动，“你有把握吗？”
程泽不闻不问，压根不像平常对我的关心态度，冷静得很诡异。
老贺提醒我，“好不容易择出你，你往自己身上瞎揽什么。”
过道的灯极暗，我注视着跳跃的火苗，许久，我缓缓阖住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