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候，池漾并没有想到这一天居然来得这么……
顾君不知道该怎么留住她，脑子一抽说道：“我也带身份证了。”
看清门口穿着便装的女人，顾君忽然间没了声。
“我帮你带了。”顾怀从衣兜里取出来两张身份证，“刚刚出来的时候从你卧室拿的。”
“我可以叫车。”
“毕竟昨天也是您一直拖着的。”
“……”
“啊，您好您好。”池漾探出头回道。
秦书没搭理他，“二少爷，能再麻烦您送我们一程吗？”
“你现在不同意也没关系。但最起码，留在我能碰的到的地方，行吗？”
顾怀看了眼身边的池漾，不知想到什么，扬了下眉，道：“……可以。”
秦书怔怔地看着他。
“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我……”
池漾抿了下唇，“可我没化妆……”
玛德。
秦书睫羽颤了下。
顾君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婚纱
“没人反对。”
秦书指尖捏住衣角，没说话。
顾君别过脸，“我没开车。”
顾君顿了顿，有些心虚地道：“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你早就是我女朋友了。”
秦书：“……”
顾君沉默下来。
去你妈的很快！
“阿书……”
“那……成。”
顾君一边大步走着，一边把钥匙放进上衣口袋，伸手拉开了房间门。
顾怀从衣兜里取出房间门钥匙，“不吃个中午饭吗？”
秦书的目光这才落在另一人身上，“顾总好。”
顾怀迅速解开安全带，对着座位后头的两人说道：“稍等。结个婚很快的。”
池漾不解道：“停在这干嘛？”
从花苑到公司差不多20分钟的路程，顾怀绕了个道，在云城民政局前停了下来。
顾君语气软了几分，“秦书……”
送了……
“你好看，不化妆更好看。”
剩下两个人，则是一言不发呆在后面。
“顾老爷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不是他，我不会有今天，我妈妈也不会健健康康地活到现在。”
他没回头，说道：“就到这吧，不用……”
顾君只叫过她一次“阿书”。
“那你觉得，他对我母亲怎么样？”
“我父亲也是白手起家，他当初还是穷小子的时候，我母亲却是名门的千金，最后却一直携手走到现在。”
顾君手心都有些出汗，他舔了下因为紧张而干涩的唇。
猝不及防。
“……”
“池小姐好，二少爷好。”
他俩离开后，整个车里就只剩下顾君和秦书两个人。
“……在。”
顾怀不答，只问道：“带身份证了吗？”
“漾漾，你喜欢婚纱还是嫁
顾怀则是点了下头。
不久之前，顾怀的确是明里暗里提过结婚的事。
还有后缀的“我好爱你”。
他摆了摆手，就要出门。
“我的离职申请，您还没签字。”秦书笑容淡了下来。
“签字要在公司盖章，虽然今天是周末，但我希望您能陪我跑一趟。”
剩下两个小情侣跟上，打算送他出门。
他还试图挣扎，劝说道：“秦书，你不是不会开……”
那是许多年前，他跑来国外找她。
后座被迫成为证婚人的两人：……
那一晚的其他记忆已经模糊，但她仍旧难以忘记他在她耳边轻轻耳语“阿书”，
“成吗？”
“不了。”顾君接过钥匙，看了眼浓情蜜意的两个人，目光幽凉，“不打扰你们。”
“我好爱你。”
秦书睁大眼睛。
“户口本也带了。”
顾君凝视着她，“我也是。我只爱你一个人。”
于是，顾怀开着车，副驾上坐着池漾。
他语含期待，不难听出其中的紧张。
*
顾君猛地扭过头去，死死盯着顾怀：你背叛我！
“更何况……”
许久后，他才轻声开口道：“你对我父亲的印象是什么样的？”
秦书看了他一眼，说道：“他是我见过最专情的人。”
秦书面带微笑，对他身后的两个人打了个招呼。
顾君：……
池漾微怔，两腮迅速升起一抹薄红，“没、没有。”
秦书冷静极了，看向顾怀，“二少爷，您的车在这吗？”
“那些车我坐不惯。”
“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