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振臂一挥：“万妖听令！”
天地间，少了一位魔神，也少了一位光明神，生出一位新魔。
巳昭看着金光：“嗯。”
无曜：“不错。”
至于为什么会没有灵力温养，没有谁比巳昭更清楚。
然而，他掌心所能触及的，只有漫天的血雾。
“他是你的哥哥吧。”
月山之巅，白袍女子睁大眼睛，扭头看向身边红金色衣裳男子。
“灵气稀薄，是因为原魔界边境的度苍崖下的灵脉断了。在此之前，这条灵脉一直是由魔族的魔气蕴养着，魔神一陨落，魔界衰落，灵气与魔气一直以来的平衡被打破……”
无曜站得笔直：“不收。”
巳昭：“你是从来没在意过自己不想在意的人吧。”
无曜挑挑眉：“你是？”
无曜：“这件赔礼关系到妖族的兴衰，妖族再也动荡不起了。此时妖族衰落，对魔族没有好处。”
一千年后，神妖魔三族重新聚首。
殿上的人眉目慈悲：“以前无事，现在亦可。”
七寸之鳞，是他聚灵的地方，正因如此，它也是他的弱点，没了它，他再无突破化龙的可能。
金光盘旋着光团，过了一会停歇下来。
月山一战过去五百年时，医神玉仙找到他，跟他说了一件事。
无曜震腕，红丝飘出金光，如金色飞沙盘旋着风来到巳昭面前。
“神帝大人，请您想想办法！我座下的信徒供奉上来的信仰之力越来越少了，我实在担心……”
度苍崖下。
“月山那日，我见他突然应阵法而碎，便抓住了他的灵魂碎片，但只捕捉到五分之四。灵魂残缺转世只能成为残障的人，若是这样不如先温养在神器红丝里，等找到剩下的融合在一起，成为一个健全的人。只是后来……我已没有灵力温养我的神器，所以这些灵魂碎片现在还是散的。”
妖神巳昭双眼闪着妖光，愤恨地看向她：“杀我血亲，呃啊——给我偿命！”
大战当时，契约完成之时，巳愔的灵魂被当场撕碎。至于巳昭当时为什么会看见无曜出手，玉仙一直在追随转世人间的无曜寻找答案，终于在这一世找到了。
“云一。”
“设个局，引她入魔，利用新生的魔气修复灵脉。”
巳昭用手捂住自己的左眼：“即使这样，还是谢谢你。”
大战前夕，那时候的他非黑即白，认定的便不会改变。从头第一次遇见魔神开始，他便不断挑战她，但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他拼命修炼一年不及她打坐三天。
“是我欠你的。”巳昭从后颈拔出一片鳞片，“这是赔礼。”
*
“阿曜！”
巳昭放下手，手中出现一个浑圆的金色光团。
妖神现出兽爪划开掌心，血流如水帘：“天道为证，吾妖神巳昭，愿以妖族世代昌荣为祭，换取魔神无曜今世之生机，咒其灵魂流浪六界最低劣的人族，生生世世与所爱分离，被世人厌弃，永不得善终！”
鬼族自月山一战之后，内部动荡，没多久就换了个新帝，近年来一直安分守己。由于灵气日渐稀薄，下届的那些修道士不知从哪里传出除鬼积德修道的方法，鬼族子民只要一出现在其他地界，就会被修道士赶尽杀绝。现在，除非专门去她们的地界找她们，否则不会看到鬼族的踪影。
“神帝大人的意思是——”
红金色衣裳男子生出红如烈火的双翼，将白袍女子抱住。
“能成魔生出魔气修复灵脉便可。”
妖族自月山一战，元气大伤，再无往日昌荣。况且当时妖神许下那样的誓言，妖族的衰落，是应天道的祭，无可逆转。
无曜收回手。
“喝！”
巳昭：“为何？是嫌它还不够？”
大战在即，为了一举战胜站在顶端的她，让妖□□声名震四方，借势振兴妖族，他询问医神玉仙迅速提升实力的方法，与天道契约用自己无尽的阳寿换取实力的暴涨。但他们谈论时被巳愔发现了。后来巳愔找到玉仙，让她用契约的见证人的身份将契约的条件改了，以自己的阳寿代替巳昭的阳寿。
“可是魔神现世为人，入魔恐怕肉身会承受不住，损伤灵智。”
无曜眯眼，缠绕在手腕上的红丝有所感召。
妖神转身：“哥！”
巳昭气得青筋显现：“妖神巳昭。”
黑袍男子掀开兜帽，露出金瞳，眼中没有了以往的愤恨：“呵，不亏是天赋最强。变成最低劣的人族都让你修回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灵气一日比一日少，已经有多少年没有新神飞升了。”
千年过去，神族许多神仙应劫陨落，只剩下零星几个元老级的神由人间的信仰供养着，苟延残喘。
*
无曜：“嗯——好像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