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长子方长至,今年二十七岁,任通政司正四品左通政。方家次子方长庆也争气,三年前中了进士,如今二十一岁,任正六品工部主事。
然而,新一批提拔起来的年轻官员,如雨后春笋一般,很快就填补了空缺。二、三十岁的年轻官员,官至高品级,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
秦太后又问皇太子,“有枨,你告诉皇祖母,你想不想把她赶走?”
那一场腥风血雨后,全国各地还能留在原职的官员,所剩无几。
云阳公主数了数,“那还有一份呢?”
秦太后又对永淳公主道,“延怡,你要保护好你的亲弟弟,以后别跟这个小霸王玩儿了。”
这些年,蒋皇后一胎接一胎地怀,秦太后不喜欢她,却也不能撼动她的地位。
孕妇来邀,他们就却之不恭了。
云阳公主把剩下的四份糕点拿了出来,分给弟弟妹妹。
方谨行在秦翊祺倒台后,被推举为新的内阁首辅。他提出的税改之策,得到了皇帝支持,在全国推行,几年过去成效斐然。
这一场腥风血雨的第一掀起人林熙兆,更是在其三十岁时正式官至正二品。四十岁前官至正二品的,仅此一人。
秦太后眼睁睁地看着娘家倾覆,却无能为力。她苦苦哀求皇帝手下留情,可皇帝还是听了蒋皇后的,下旨将秦氏抄了家。
秦太后训斥云阳公主,“你这孩子,怎么如此横行霸道?下这么重的手,把他打成这样,你安的是什么心?他是皇太子,是你能比的?你一个亲王之女,本不配做公主,你皇伯父施恩提你做公主,你不仅不知感恩,还欺压他的孩子,你对得起谁?”
蒋皇后摸摸她的小脑袋,安慰她道,“秦太后胡说!你是你皇伯父亲封的公主,谁也不能说你
傅彦邦,二十四岁,任都察院正四品佥都御史。
秦太后气得吐血,这亲孙女也不向着自己的亲弟弟,还赶她走。“你这孩子,你都让她给带坏了!”
几年前,都察院御史林熙兆呈上一封《陈秦氏十罪疏》后,皇帝下旨彻查首辅秦翊祺及其党羽,那一年,被撤职查办的官员足有数百人,被株连的家眷、仆从,则是不计其数。
“哦。”云阳公主不情不愿地答应。
皇太子看了看云阳公主,摇头。
云阳公主有点不知所措。
皇太子还是摇头,“不要!”
顾岩瓒已经在文华殿等候学生们到来。
拿给皇太子时,云阳公主还不开心地“哼”一声。皇太子收到糕点,开心地大快朵颐,哪里还在乎她的脸色。
课间休息时分。
皇太子慢慢长大,秦太后总算有了些精神寄托,当眼珠子一般疼着。听说孙子受了欺负,秦太后自然不痛快。
蒋皇后笑了笑,“不巧,我猜你们夫妻今天要来,便也来了。我做了些家常菜,你们和孩子们一起来长春宫用晚膳吧。”
散学之后,朱启铎与方长誉夫妻二人进宫,亲自来接安王府的两个孩子。可巧,蒋皇后也挺着孕肚来接孩子。
今日,秦太后亲自来给她的两个孙儿送午膳。
“为什么?她欺负你呢,把她赶走,就没人敢打你了。”
秦太后无奈,这个小孙子呀,就跟她那傻儿子一样,就不是记仇的性子。
秦太后抱着皇太子,心疼坏了,“哀家的小可怜呀,怎么让人打成这样了?还疼不疼呀?”
皇太子道,“不疼了。”
永淳公主却摇头,牵住了云阳公主的手,“不,我就要跟姐姐玩儿。皇祖母,您快回去吧,我们就要午睡了。”
云阳公主有些委屈,抱着母亲方长誉的胳膊撒娇,“母妃,秦太后祖母说,我本是亲王之女,不配做公主。”
云阳公主把五份糕点装进自己的小书包,塞得鼓鼓囊囊的,和弟弟一块儿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方长誉对她福身一礼,“皇嫂,真巧啊,你也来接孩子。”
李兰玉,二十六岁,任大理寺正四品右少卿。
云阳公主走进去,把一份糕点给先生,乖乖巧巧地认错赔罪,“顾先生,对不起,舜妤以后不敢偷吃了。”
“你想吃糕,皇祖母给你做,咱不要她的。皇祖母一会儿就去跟你父皇说,不许她来了。”
上午课程结束了,御膳房会给他们送来午膳。
“她今天给我吃糕了。”
从那之后,秦太后过得十分落寞,她与蒋皇后更加不对付了。
方长誉叮嘱她道,“还有一份是给顾先生的,你带着去给顾先生赔罪,说你以后不会在课堂上偷吃了。”
顾岩瓒心想,这个小公主啊,认错倒是乖巧,爱吃糖也是真的戒不掉,就跟她母亲小时候一模一样。
黄学敏,二十六岁,任礼部正三品左侍郎。陈光亿,二十八岁,任礼部正三品右侍郎。
顾岩瓒笑着收下,“知错就好,去坐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