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眸。
殿内，雍正有些颓然坐在上首。他刚废黜了自己的哥哥，和亲儿子。帝王脸上看不出一丝悲喜，但若枫却能窥见他千疮百孔的内心。
“娘娘，婉儿在外头想见您。”
裕嫔当即便被雍正关在启祥宫禁足，与此同时三阿哥也再次被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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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枫拉着雍正的手，“万岁爷也来放一个。”
“她这么着急，想必跟前朝也有关系。”雍正低眸，心里头情绪也无比复杂。
“万岁爷，你没有做错，千万不要自责。”若枫低声劝道。
雍正活这么久还没玩过鞭炮，面对若枫亮晶晶的双眸，他也有几分心动。
“是，奴才一定传达。”
若枫走上前，温柔的将雍正抱住。
封儿轻声道，屋外可以隐约瞧见婉儿的身影。
若枫捏拳，当即便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查。
“叫她回去。”雍正今日不想被旁人打扰。
听闻三阿哥被雍正废做了庶人，一时心中感慨万千。
除夕夜过去，若枫觉得自己身子越来越乏了。
“可微臣今日给娘娘把脉，才发觉这几日的药量是从前的十倍。”
若枫这几个月身子已经养好了，坚持服药已经清掉了体内余毒。
若枫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没忍住发出一阵冷笑。
“你告诉婉儿，若她想要出宫换种活法，本宫可以帮她。但若她还是执迷不悟，就不必再来找本宫了。”
“送去慎刑司，审不出来便一直关着。”雍正震怒，当下便破例将太医关进了慎刑司。
若枫也没劝，继续看着雍正放鞭炮。
可过去两三日，她睡得时辰越来越长，只好随便寻了个太医来诊脉。
那太医瞧着面生，给若枫瞧完脉象只说没什么事。
若枫蹙眉，“这毒是何时有的？”
可若枫能瞧出他在撒谎，当下便命人从宫外将陈太医重新叫回来。
两个月后，年羹尧率部下查抄了老八府邸，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老八想要反抗，却终究不敌年羹尧，被关进宗人府，再无翻身之望。
“朕本不愿痛下杀手，如今竟也是不能不做了。”
雍正此刻必定心力交瘁，若枫顾不上其他人。
“这是忍不住非要将臣妾置于死地了。”若枫低声呢喃，下意识看向雍正。她不想自己处理这些事，她只觉得恶心。
“她是想请本宫去见她的主子吧。”
三阿哥说的没错，只要扫清了眼前障碍，她们才能青云直上。
若枫脸上笑意逐渐散去，不知道裕嫔又要来做什么。
“万岁爷果真不见本宫？”她冷声问，小太监为难的点头。
原先她还以为自己觉得困是因为生完孩子太累，如今看来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应该是，听说裕嫔娘娘不吃不喝。”
“好。”裕嫔拂袖，这熹贵妃只要在后宫一日，那她就永远没有出头的时候。原先她还在犹豫，如今算是看清了。
“臣妾还以为她不过只是心里恨臣妾，却没想到她已经开始下毒手了，实在是臣妾太过天真。”
“朕如今身边已经不剩下谁了。”雍正低声，不知他是在遗憾还是自嘲。
“这药量先前都下的很小，故而一时是瞧不出来的，等吃个两三年方才会毒入骨髓无药可治。”
“回禀娘娘，您这是中毒了。”
查倒也不难，只好好审问那位睁着眼说瞎话的新太医就行。
“竟然是裕嫔，怎会是她？”雍正皱眉，这个结果他从未设想过。裕嫔是个极为老实的女人，这数十年来从未出过差池，她竟然会给熹贵妃下毒！
“那就随她去，本宫不在乎她那条命。本宫要赶着去养心殿。”
“是，那奴才马上将人赶走。”
“朕来试试看。”
墙外，裕嫔听见里头的欢声笑语，一张脸皱成了核桃。
三阿哥被训斥后，并没有就此听话，反而来往的更为密切。老八老十更是动作频频，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
这个新太医办事并不算老成，没过多久就吐出了真相。
若枫急急忙忙更衣，朝养心殿赶去。
她觉得不对劲可偏生陈太医又被她革职了，没法子，若枫只好先忍着。
雍正去点火，只是还没点燃，外头小太监禀报裕嫔在外求见。
陈太医低声解释，随即颇为疑惑。
花花火火，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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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臣妾始终会在。臣妾会陪着万岁爷一起度过这万万千千的孤寂日夜。”若枫摇头，“不过万岁爷清除了这些脓疮，日后只会越来越好的。”
“已经有一个多月，应该是娘娘诞下小公主后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