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维再三跟护士确定了院方已经联系了宫雅蓁,而且找了另外三个护士佐证他雅姐真是每天到点就来打卡。
宫雅蓁不自在的转移了目光。
“我问了一下我好像下周就能出院了。”宫维适当的打断了宫雅蓁的胡思乱想,“你什么时候回去?”
“没人会来的,我都跟她们说了你是我伴侣……谁都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微笑止不住的溢上嘴角,某个运筹帷幄的将军瞬间胜券在握。
宫维的手渐渐移到了宫雅蓁的下身。
“醒了?”宫雅蓁倒是很坦然——虽然宫维用手指想都知道她估计花了不少时间做心理建设,“什么时候改的名字?”
“会压倒你的伤处的……”
宫雅蓁思考了一下,然后便侧着身小心翼翼的上了床,万分小心的不压着他的坏脚。
“你瞧,他想你,想的都硬了呢……”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宫维一扭头就看到了坐在病床边玩手机的宫雅蓁。
宫雅蓁只摸到了一根昂扬的炽热。
“那就别走了,干脆留下吧。”
“我等这个字,等了我一整个青春,”他说,“所以我要对你做我一整个青春都想做的事情。”
两人不说话,除了逐渐沉重的呼吸,只剩下一床薄被子底下的暗流涌动。
“……”千言万语堵在口边,但是一时之间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他比七年前可沉的住气多了。
他趁着宫雅蓁愣神的功夫,伸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顺着她丝滑的皮肤一路向上。
“的确废了一番功夫……但是值得,”宫维看着宫雅蓁淡淡的说,“你也知道,我喜欢花很多很多时间,用来专门做一件事。”
宫维笑了笑,感觉车祸撞到的腮帮子那块骨头还是疼,于是表情又恢复平静。
他虽然笃定宫雅蓁不会走,但是患得患失的紧迫感却一直如影随形并未散去。
断手断绝身残志坚的宫维同志提前好几个月就过上了年。
“宫维你!”宫雅蓁明显被惊到了,下意识的想挣扎,又碍于他的一身伤于是只微微的动了两下。
“……好。”
他说完抽出在她身体内的手,然后拉着她的手来到自己下身……
“来。”
宫维一如既往的说着,倒弄的宫雅蓁一愣。
“你别太过分,这可是医院啊……”
他边说着边抽出手指,没等宫雅蓁放松的一口气喘到底便又重新探入。
他意有所指的故意拖长尾音。
宫维无所谓的笑了一下。
宫维本来很好的心情重新转阴——直到他闲的无聊刷微博发现段则成取消了婚期。
宫雅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她静静的看着他。脑子里是这七年的聚少离多。
“你不信摸摸我。”
的确,细想起来要不两人交流的时候有事就直接说事了,就算称呼也最多叫个“小维”,姓看起来的确是不很重要。
但她想不出,而宫维又明显不想说。
“所以我以后应该叫你宫维还是李维?”
“你觉得现在我还会在乎这些?”
“照旧就好,名字只是个称呼罢了——说起来咱俩相处这些年,你叫我名字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所以我觉得你不用纠结。”
宫维轻声发出邀请,两人不约而同陷入沉默。
宫雅蓁感受着手指在洞口边缘的滑动,咬着后槽牙跟宫维学蚊子叫。
他伸出手,把拘束的宫雅蓁拢入怀里,紧紧抱住。
宫维脸上露出纯粹的微笑,这是他屈指可数的表情之一。
屈肘往旁边让了个地方,然后伸手向床下的人邀约。
宫雅蓁抽手想捂他的嘴——但是并没抽
“不过啊——”,他坏心眼的拖长音,然后把嘴凑到宫雅蓁耳边,用醉人的低音瘙痒她的心,“我比你更正直。”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正直——我这手上是什么?”
“一个肖想你七年的人,成年男子……你难道没想到吗?”
但宫雅蓁觉得没这么简单——就算宫维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性格,改名字尤其又牵扯一系列的诸如身份,学历,还有两国大使馆和各类公证繁杂的手续,他想必是有什么特殊理由才去做的这件事。
宫维闷闷的声音从胸膛传出,带着刻意营造出的霸道总裁和流里流气的腔调——宫雅蓁不再动弹,任由他耍流氓。
曾经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一个健全的社会人,但宫雅蓁却好像一直留在原地。
“……再说吧。”
然后宫雅蓁一天都没来。
宫维说着,感觉到宫雅蓁羞的直把脑袋往他胸膛扎,于是暗笑。
这是宫维第一次清晰的向她发出邀请……可能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