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听完，脸微微发白，嘴唇抖了两下。
顾云霄不懂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但是能清楚的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极度危险的气息。
“谁跟你光屁股了，臭不要脸的流氓！”
尤莉跟方易生逗了两句嘴，看着窗外的夜景目光深沉。
“难道你也想像阿多尼斯一样，来人间重拾你所谓的爱情？！”
“你这速度也是够快的！”
“知道这是什么曲子么？”
“我以为你是可爱的天使了，一定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你家方厉言被你那么嫌弃，一看你就是那种重女轻男的。”
蒋冀州不打算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诡异的勾起唇角，冷酷无情的摊牌，“还是说，你希望我再一次，掐住你纤细的脖子？”
望着挡风玻璃外的夜景，男人突然觉得很讽刺。
“死去的人就该去地底下，而不是徘徊滞留在人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明明不爱她，却又跟她结婚，实在是太可笑。”
“咱俩不愧有光屁股的交情，还是你最了解我方二了！”
男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车子在黑暗中行驶，车内却显得很沉闷，没有人开口说话。
蒋冀州面色遽然变化，似乎有点意外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女儿？”
顾云霄手捏着安全带，修长的指关节泛起惨白，似乎酝酿着什么情绪。
“不瞒你说，我也已经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
跟尤莉婚后的第一年，蒋冀州去找过男孩，并做出了威胁的举动。
男人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看起来很关心这事。
“这样做对大家都好。”
蒋冀州突然很累，掏出一根烟点上，犀利的瞪着男孩。
“你这样算哪门子的为大家好？以后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看着你在他们母女俩的床上，轮流翻滚吗？真是令人作呕的表演！”
蒋冀州拿起一张，很老的唱片放进音响里，很快扬声器里就传来，一首非常古典的钢琴旋律，听上去像很沉重的风格……
“如果不能跟阿姨结婚，娶谁对我来说都一样。”
蒋冀州突然打破沉默，顾云霄稍稍坐直身体，困惑的摇头。
“听说蒋冀州回来了，你们那事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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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想象不到在此之前，我曾是娱乐圈有名的爱心达人、慈善大使，救助过很多残疾小孩，帮助过很多聋哑儿童，我明明一直很喜欢孩子，可是面对你这个小鬼，心里只有嫉恨的火种……”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离开阿姨，阿姨如果真的很爱你，怎么还会有我的存在？我觉得该离开的人是你……”
“也许很快就有结果了，你呢，离婚大戏还在演？”
“离开尤莉，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你一生才见过几个女人，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尤莉，能让你心动的其他女性，一定是存在的。”
“这是莫扎特在十九世纪创作的安魂曲，知道什么是安魂曲吗？是西方世界专门用来悼念死者、超度亡灵的曲子。”
“你根本不爱佳佳，只是哥哥对妹妹，宠爱式的保护罢了。”
似乎都在想自己的心事，而无暇顾及对方的情绪。
“没办法，谁叫上次被你骂得那么狠，十月一号我就要再婚了，到时候一定要来喝我的喜酒，最好带着全家一起来。”
“小鬼，你不会被尤莉短暂的迷恋一
“行，一定出席，我连你女儿的红包都包好了，祝你早生贵女。”
“忘不了吗？”
男人问得很不客气，甚至很不留情面。
“抱歉，自从爱上阿姨后，我早就不是天使了。”
“听到你死去的消息那会，我当时心里还松了口气，觉得终于除掉了心腹大患，毕竟你只要在世上活一天，尤莉都可能跟你旧情复燃。”
“那你说怎么办吧，给我个解决方案？”
“忘不了阿姨。”
方易生沉默了一下，突然乐呵呵笑了，“我打电话就是要通知你，我已经成功脱离苦海了，这回真的离了！”
后来，男孩就向爸爸提议，去了意大利撒丁岛。
音乐还在流淌，蒋冀州却沉默了。
“你真的要跟佳佳订婚？”
“为什么要回来？”
顾云霄错愕的听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说，爱情使人变得疯狂。
男人闷闷的吐出一口烟圈，突然抿起嘴来自嘲的笑了笑
两人挥了挥手，回到身后的别墅里，尤莉站在二楼阳台，还在目送小女婿，房间里的手机响了，是方易生打来的。
当时顾云霄还在美国，而尤莉来美国的机会，实在太大太大了，男人不希望他们碰面，尤其是在婚后，第一个蜜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