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以为他们的神之子即将获救的同时,话题中心的主角二人正在安排葬礼的种种细节。
她坐在地上,将头趴在他的膝头,手里还攥着变了形的花瓣。
The end.
背对着的伊尔和跌了一地的花,陈柯醒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滚出去。”
“你会死吗?”她哇哇大哭。
伊尔咳得越发厉害,如今已是话都难说完整的地步。
“到时候就送你束真的花吧。”他不无轻松地说。
他指了一处,“这里就留给你吧。”
*
“在想象在我的星球和你遇到的样子。”
这夜陈柯又听着咳出五脏肺腑的咳嗽声,她仗着被壮起的胆子,胡搅耍横地闯进伊尔房中。伊尔早就听见了门外动静,一时气血上涌大口呛出满捧红晃晃的花瓣。极少落泪的陈柯见状倒是哭了,她捡起掉落的花。
他用另一只手点点她的心口处。
伊尔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结局。他不再有攻击性地笑笑,在无言中离去。
“我太怕孤独了。”
伊尔躺在脊背处自顾自地说着轻松的话。
怀中的人被周身刺激讨好着,她无意识地蹭着他的脸颊娇吟。他祈求着:“请你爱我。并非是我想要苟活。”
陈柯放弃般闭上了眼,顺着渴求含住了贴在唇上的两指。
“你会死吗?”她问。
陈柯忽地坐起。
陈柯陪着他做着没有目的的事,一时兴起的海底漫步,不给任何指令的骑鲸出海。没有人提到离别的事。
不用言语,伊尔便大口吞起她的奶子,将她软成一滩的双手环在肩上,搂抱似地贴着她。
“我说,接吻吧。”
水龙兽背着他们潜入水中,深海处总会让她想到地球上的黑夜。底部有一棵安静生长的树,枝叶随水波摇动着。
“请你爱我。”他在心里默默说着,多么希望她能共享他的天赋。
陈柯和他并肩躺着,看着头上游过的水生物。
自那天起,陈柯再也没见到过伊尔。陈柯屡次上门被拒之门外,侍卫一脸为难的样子,让她也不好意思强求,只得讪然离去。看着从他房内带出的残花与日俱增,即便有王上要求参宴,也被他以突发不适为借口推脱。再后来便有了王子在准备自己葬礼的传闻。
“被填满的欲望。”
伊尔为自己打造了透明石棺,若不是亲眼所见,陈柯怕是绝对不会相信那繁复的花纹都是他一手雕凿出来的。
“等我死后,你们可要记得放进来啊。”
他在石棺的内面留了不少圆形凹槽。当问起时,他举起一颗散发着柔光的雾白色珠子,当触碰到表面时,陈柯看到了无数他眼里的自己,回忆中甚至还有当日阳光照在植被上的气息。他替她捋捋头发,说道:“这些都是带着记忆的眼泪。”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争斗,陈柯自被带来时的不忿被激起,两人如两只野兽似地撕咬报复。扭打过程中长袍掠起,陈柯踹出的左脚被握住,伊尔钳在脚踝的手一转,双方对视中,他垂下清亮明澄的眼,最后竟在她的注视下向小腿胫侧的一点红痣吻去。气氛便黏浊起来,原要啮上肚腹的尖牙成了带着水声的吻,本是用于吮血的舌此时正在一片冰肌玉骨上舔舐。永远整齐的银发散乱了去,遮挡着迷乱的神情。衣裳解下,露出两具年轻的躯体。伊尔躬起身,似依赖嗅觉寻找母亲的小兽,拱着头在她温暖的腹部舔着,一手摩挲着腹股沟。陈柯骨子里的不愿示弱,屈膝夹住他的头,纠缠着换了主动的姿势。她的气息落在颈处,一双手上下抚摸着,她的唾液中仿佛藏着毒药,麻痹了四肢,让他被咬住喉咙时都丧失了反抗的本能。进入时伊尔修长的手指撑开她微张的嘴,在她露出恼怒的神情前,先她一步哑着嗓子道:“你想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