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晔的衣服宽大,夏寒穿着并不合身。
这些天,他们做的这些事一旦被发现,那将是不伦不齿,必定会受到众多指责,她都不一定能承受,何况是薛晔。
这怎么看都不清不白,事实也确实如此。
被她额外拿出来的那张。
他这么阳光,这么勇敢,她却这么卑劣阴暗,懦弱自私。
沾到她淫水的那张。
早上她和薛晔是错开时间来学校的,高叁时间紧,薛晔先出门,走前告诉了夏寒备用钥匙的位置。
可是等他和她一般大,她会逐渐衰老了吧。
木制的桌面上昨夜流满了她的水,淫乱不堪,她本该批改作业认真备课的办公地点成了她贪欢的罪恶场地。
办公室其他老师这么说的时候,夏寒心下一惊,她心虚地笑笑,应付的话都不是很有底气,“是嘛,偶尔也想装装嫩。”
一张张天真无害的脸喊着她老师,主动和她打招呼,尊敬地请教她问题,这才是应该有的正确关系和相处。
明明他不在她身边,可夏寒就是觉得他的气息好强烈,包裹围绕着她,让她无法忽视无法拒绝。
心惊胆战地到了学校,夏寒甚至没有从会经过班级的楼梯走,她走了那条远的,想缓一缓心底的煎熬与挣扎。
他应该和那些与他年纪相仿的人在一起。
我竟然废话了这么多让夏老师纠结了这么久,争取下章
今天的早自习是语文,夏寒可以去得迟一些,她想帮薛晔打扫下家里,不过他家干干净净,并没给她发挥的余地。
步伐放缓,多少人从他们旁边路过,只有他们面对面却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对方面前。
衣服的布料是偏硬的,摩擦感格外鲜明,每一下都好像是薛晔本人的触碰,撩拨出无名火。
先前他拿走的那迭纸递到了夏寒面前,她拿住了,想收回手,却被他轻轻握住,明目张胆的隐匿。
喜欢,是什么喜欢,哪种类型的喜欢。
批改完的试卷摆在一角,很明显少了一张。
“之前你给我的演讲题目我写完了,你帮我看看吧。”
“夏老师,今天穿得好年轻哟,不太像你的风格嘛。”
居然连家里钥匙在哪儿都说出来,他也不怕她居心不轨。
——
逐渐升温的脸让夏寒喘不过气,她拉开椅子坐下,准备等下上课要讲的内容。
夏寒索性去超市帮他买了些菜和日用品,做了几样便于存放的菜摆在冰箱里,最后给他留下了一张字条,提醒他及时解决。
一时间夏寒心里五味杂陈,他信任她吗?
夏寒又想起他说的那句,“我好喜欢你”。
她实在是没法解释清楚,一个成年女性,即使作为老师,也不应该在自己刚成年的男学生家过夜,还穿着他的衣服。
夏寒看到,有别的男生跑过来勾住他的脖子,不知道说了什么,薛晔笑得很开心。
指腹按压手背,勾动一下,火焰就跳跃。
而她注定不应该和这些有交集,更不该把那些肮脏的秽乱的内容泼到这么干净的存在里。
夏寒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消极,痛恨自己的年龄。
事实证明,越想刻意躲开就越躲不开,夏寒还是在进办公室之前和薛晔迎面遇上了,他从教室那一侧往办公室走,而她走的另一侧。
欢愉放纵只是一瞬,更多的在等着他们。
男生的心思直白简单,没有回应也不恼不伤心,他只说,“没关系,夏老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是幼稚,也不是冲动,你等等我,等我成熟了,我还是会这么说。”
夏寒扯出一个并不是很自然的笑容,转身进了办公室。
薛晔的那张。
罪恶与不安在折磨着她。
她看着他,差距油然而生。
夏寒惊讶地抬眼与他对视,他眼里有得逞的快乐,纯粹得令人动容。
他这样怎么让她忍心拒绝?
手刚放到试卷上,她就听到一声,“夏老师!”
办公桌上摆得很整齐,昨天走之前也是薛晔清理干净的。
可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恰当,她不想伤害少年心,她也好喜欢,但只有沉默是她想到的最佳反应。
她不是没经历过被表白,只是从没有一个男生是这样的,少年早早有了成熟的气质,最普通寻常的话语都被他说得诚恳又真挚。
出门时,夏寒遇到了住在薛晔家对面的老太太,头发花白眼神浑浊的老人家警惕地看盯着她这个陌生人,夏寒被看得尴尬遁走。
纯真,青涩。
走在和往日上班不同的路上,那种格格不入的怪异感将她吞没,她仿佛做了伤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情。
一个激灵,夏寒缩回手,抬头看见刚刚不远处玩闹的少年,他正对自己笑。
这才是少年人该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