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行七,在与白玉像订契前只有一个名字,七儿。
“你一点觉得我会碰你对吧?可惜了,你这种出身卑贱天赋全无的下贱坯子又怎么配看得到全部的传承,着最后一步我也可以不碰你,只要能吸干你全部的血照样能达到固魂夺舍的功效”。
白嘉年缓步逼进,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采魂香,轻轻一弹,闪着银光的香线钉进了墙壁,冒出了细缈的清香。
一切都转折都来自她窃取了玉衡的气运,当她气运渐生,人人都爱她,她成了和嫡姐玉琳琅齐名的青丘明珠,直到这时,玉父才大笔一挥,给她起了个名叫玉如意。
玉衡这一声七儿触动了玉如意的逆鳞,这直直的踩上了玉如意的痛脚,她双目赤红,身体周围浮出玉色的光泽,挣扎愈发猛烈。
……
扶迦独自一人坐在白嘉年的寝殿中,哈欠一个连着一个。
“白扶芙这个女儿你看不上,可惜,白扶芙天赋比玉百楼好的多,不过让我拿来采补这几次怕是也废了”。
殿里回荡着玉如意凄厉的惨叫,她甚至已经无法维持人型,被迫显出了原型,雪白的皮毛已经被剥下大半,抽搐的肌肉在鲜血流动中不甚明显,她面容扭去,痛的甚至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挣扎着,在空中晃来晃去。
玉如意怨毒的瞪着他,眼里的恨意恨不能讲他撕碎,这是玉如意埋在心底最不能触碰的禁忌,如今却这样被玉衡赤裸裸的掀开。
七儿是玉如意原先的名字,玉父子女众多,除了原配生的几个嫡子嫡女和两个宠妾生的孩子,剩下那些不受宠的妾室通房生下的孩子根本没有名字,只以排行论。
玉衡盯着那层光,勾唇一笑,大片的藤蔓扑向玉如意将她围罩,蠕动的愈发剧烈,不过片刻,玉如意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化作点点碎光消失在了空中。
七儿的命运也被安排的很明白,她是玉衡亲妹妹玉琳琅的滕侍,将来就是随玉琳琅嫁给东王做滕妾,又或者作为玉琳琅巩固地位的工具配个东王的下属做妾。
“我知道两个孩子你更偏向玉百楼不过是给你自己在养储备粮,可惜你看到的气运是假的,玉百楼的气运不过是我略施小计从林媚身上转嫁的,哦对了,林媚身上的气运是我养的”。
“嘘”玉衡伸手比在嘴边轻声说了句,勾唇一笑“我很欣赏你如今着不怕死的气势,希望你这种愚蠢的骨气能够时间再长些才好,一会别求饶的太快哦”。
当年他就是太过仁慈,以至于这种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的蠢货都能算计的了他。
宫宴散了后,白嘉年如他所说把她拎走了,谁知刚进寝殿,白嘉年就神色一遍,只道有事要先去处理让她在这侯着
他附身白嘉年也不过叁四年的事,过了五十几年浑浑噩噩连孤魂野鬼都比不过都日子,若非玉如意留着还有用,他当然是恨不得现在就将其千刀万剐。
藤蔓自玉衡脚下如潮水般的涌向玉如意,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坚硬如铁的蔓身闪着银光,划过她的肌肤带出点点血丝。
玉衡盯着玉如意,瞧着她倏而变换的神情,心中冷嗤。
玉衡悠闲的在殿里转着,观赏着她多年的收藏,清冷的声音像是地域里的魔鬼,一遍遍慢性凌迟着她的大脑。
也就是说,过了今夜,她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她惊慌失措,转身欲撤,却又被玉衡一道法诀钉在了地上。
回想起六十年前那种灵魂撕裂的痛苦,他的神色愈发阴鸷,若非天道怜悯,他还有一丝气运护体,只怕他如今当真是魂飞魄散了。
玉衡凝视着她的躯壳,给出了最后一击,他薄唇轻启,语调含笑道“倒是我给忘了,你现在应当是说不出话来了,对么?七儿?”。
“你也别担心你死了会有什么事情,你死了你,从我身上窃取的气运都会回到我身上,我将会里正道更进一步,而你,只会因为失去对那些人的掌控而变回阴沟里的老鼠人人喊打”。
“一切都会回归正轨,我会塌上登天之途,人人敬仰,而你,就是个自私自利以下犯上的垃圾,你会被永远钉在失败者的耻辱柱上,受万世唾弃”。
玉如意整个人都绷紧了,她比白扶芙更清楚这些,她认出了那东西,是最后用来夺舍的小银昙,这就意味着,玉衡和白嘉年的身体已经到了最后的融合一步。
出身即使原罪,贱妾的女儿还是贱妾,哪怕后来她爬上来玉父的床,也不过是从旁人的玩物变成了玉父的玩物。
她亦希望自己恰如此名,事事如意。
“那又怎样”玉如意也是豁出去了,不屑的回顶道“你敬爱的父亲,宠爱的弟弟还不是为了我这么个脏人隐瞒了你的死讯,让我风风光光又过了六十年么?”。
这是因为玉父觉得这个孩子根本不配拥有名字。
玉衡神态冷淡而轻蔑,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打量着她,轻笑着摇头点评“哪怕是被人叫了青丘名姝,也不过如此,还是跟以前一样下贱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