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是有些累。”这段时间以来,陆怀年每天真正能休息的时间最多不过两个小时,精神早已经疲惫不堪。
一般酒店浴室应该有备用的吹风,可赵歧找了半天没找到,没办法只能让服务生重新送来了一个。
再回来时,夏远手里提了纸袋和药袋。
“那怎么不赶紧去医院”
赵歧发觉不对劲,托着他的脸回头时陆怀年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赵歧扔下毛巾,一直在尝试着唤醒他。
时白捷简单的做了检查,脸色瞬间凝固了。“等不及了,夏远你去开车我们把他背下楼,去医院!他可能需要手术。”
陆怀年有些难受的闭着眼,下巴处就是她的长发,浅浅的发香沁入鼻尖的时候,陆怀年的疼痛感少许的轻了些。
陆怀年的下巴隔着薄薄一层毛巾哏在赵歧的头顶,赵歧听见他叹了一口气。
赵歧喝了口热水似乎压住了阵咳,“没事,不严重用不着去医院。”她是这场宴席的主人,哪有客人没散主人先走的道理。
“他怎么了”
“陆怀年你醒醒,陆怀年!别睡!陆怀年!”
“陆怀年”
突如其来的重量落在自己脑袋上的时候,赵歧屏住了呼吸。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陆怀年送到最近医院的手术室才终于得以松口气。
赵歧顺着重量摸到他的一侧的脸,然后捏了捏,故作轻松的说“陆怀年,你别在意,我没关系的,我知道你的心意。”
管翕微微扬起了唇,结束了,他自由了。
“时白捷,你也全都知道是吗?”
“我知道,我只是”对于她,若是陆怀年力所能及的他想试一试。其实擦头发,吹头发这些事情并不难陆怀年是能做的,只不过用的不是手。
感觉到陆怀年的不对劲,赵歧佯装着去解开吹风上缠绕在一起的线,“不用我可以。”
夏远坐在椅子上挠着头,时白捷依在手术室的墙上闭口不言,管翕站在赵歧身边沉默着。
赵歧愣了,陆怀年也愣了。
“赵歧刚才一直咳,可能是发烧了。”
“你还是等他醒了亲自问他本人吧。”
“嗯”他在努力的回应她。
于谷捻灭指尖的烟蒂,笑的张扬。“终于算是结束了。”
赵歧把毛巾在脑袋上使劲的搓了搓,想要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搓掉。
“陆怀年你是不是不舒服”
很快,门外有人敲门“您好,我来给您送吹风。”
赵歧换完衣服,在他的注目下量了体温。果然三十七度五,发烧了还不低,忍着苦涩喝了药。
但对于陆怀年来说,赵歧从来没把这个场景安插到陆怀年身上。
陆怀年绕道赵歧身后低声的说了一句“赵歧跟我出来一下。”
“他刚刚晕倒了,我打了120应该很快就能到了。”
吹头发的时候,赵歧背对着陆怀年。说实话,让男朋友给自己吹吹头发这个场景,小女生多多少少的有那么点期待过。
时白捷背着陆怀年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电梯,一段时间没见陆怀年的病情怎么会严重到这个地步他到底是怎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还是赵歧开口打破了这一片寂静。“夏远陆怀年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关于他的病情”
推门而入的时候,夏远一众人都慌忙的围着赵歧,“怎么了?”
桌下,赵歧拉了拉他的衣袖摇了摇头,赵歧凑近他的耳边,语气有很明的恳求意味“陆怀年,最后了,我想有个好的结尾,我没事的。”
跟在他身后这么久,欠他的人情这次算是彻底还清了。
赵歧开门后接过并道了谢。
夏远抖了抖手心里提的东西,赵歧才明了。她还以为他不同意所以生气了。
“嗯”赵歧放下汤勺,扭头看向陆怀年。
陆怀年的意识开始有些涣散,赵歧感到头顶的重量似乎重了些。
陆怀年起身,叫上夏远出了包间。
胃口跟着身体越来不佳,任凭夏远怎么劝他去见时白捷他都不去,再加上赵歧的事情,他身心早已经俱疲。
手机落在了包间,赵歧巡视了半天找到房间里的座机叫了急救车。因为包间离这只有两间房的距离,正赶上夏远出来抽烟听见赵歧喊陆怀年的名字。夏远喊了包间里的人,一起冲向了赵歧现在所在的那间房间。
时白捷点头。时白捷和陆怀年有关系赵歧知道,陆怀年有心理疾病她也知晓一点,可没想到会有
“好,等我!”
陆怀年看着她拿着吹风走来,起身迎面走来无意识地说了句“我来”
陆怀年看她咳得难受自然不能干看着。他有些后悔刚才任由她扔掉伞,她现在的头发都还湿着。“夏远,去开车。”
于谷表面上是管翕的主编上司,但是管翕这座大神是他自己亲自请来这座小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