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好准备听吗?”
邓川,赵岐认识。她安静地听着背后陆怀年的声音深深浅浅的传来,赵岐跟着他的思绪好像也慢慢回到了过去。
穆朗叹了口气问秦朝“阿梨这些日子辛苦你照顾了,她是不是…”
这个伤疤恐怕一时半会是愈合不了了。
说起来真的真的很可笑,赵岐觉得不可思议: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因为一份执拗的爱不惜去害人性命呢?这是一种怎么畸形的感情?他是有精神疾病,或许偏执也是他这些病里的其中一种,但这不是他做些事的借口!也不是他值得被人谅解和可怜的理由。
“陆怀年如果我是邓川我也不希望你告诉她。在结婚前你若是告诉了她事实,她会自责,结婚后如果你说了你又会搅乱她已经平静的生活。陆怀年,你做的没错。”
赵敏在冯智那件事情以后,自己也在一直刻意的避着赵岐,她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家更对不起宋帛。
“陆怀年我想知道在我爸的烟花场你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说他的这双胳膊是在那场爆炸中被炸掉的,那是不是说,他也只是一个受害者?那邓川呢?
“后来,我跟着宋厂长进了仓库去检查货源邓川留在外面,我们在检查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爆炸声就慌忙着跑出了仓库,结果是邓川那个傻子在厂子院里测试烟花,我当时和宋厂长一起很气愤的骂了邓川一顿。但是所幸没有出现意外,宋厂长当时也很细心的把那些星点处全都撒了水进行了精密地处理,当时宋
赵岐没有回头,任他的下巴搭在自己的颈窝,他的呼吸很薄。
陆怀年的声音很低,但因为他是站在自己的背后赵岐足以听得清。“我和邓川是朋友,而靳初是邓川生前的女朋友,那几天他正在准备求婚所以需要大量的烟花制造惊喜。他听了别人介绍后选了你爸的烟花厂子,我那天是陪他一起去买烟花。”
故事还没讲完,陆怀年知道她还在等着听。
秦朝敲着拐杖哼哼了两声后起身,“算了年轻人的事情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还是去忙你的二审去吧。”
穆朗当初选择和警察合作,一是为了保全自己第二方面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所以他掌握的一切关于冯智的情报也都一并提供给了警方。
冯智的供认不讳以及所有在场的人证物证,让这一桩烟花场爆炸案正式宣告结束。虽然当事人选择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并不代表他的罪行会随着一起消逝。
一切都已经明了,对于这个结局,赵岐说不上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安心的是他的爸爸终于可以干干净净不带半分污蔑的走,遗憾的是:凶手没有没有接受到该有的惩罚。
赵岐点头。“嗯”这件事情她不知道自己曾经多少次都想开口问的话,只是一直因为各种顾虑被自己生生咽下。
宋帛的葬礼被安排到三天后,赵岐给爸爸选的墓园和邓川是同一处,他想以后去看望爸爸的时候已可以一并去看看他,下次去她就能带给他带上一捧鲜花了。
“老穆,你明明知道阿梨和赵岐的关系,当初和管翕池路合作的时候就不该瞒着她,这些日子她一直都是这样。不怎么说话也不出去,谁也不见,你知道的她也就赵岐一个能说的话的朋友。”
秦朝手心的拐杖磕碰地面的声音,伴着穆朗的笑声消失在走廊那头。
有时候赵岐会想:这个世界会不会有第二个冯智呢?
跟穆呈梨简单的聊了几句家里的事情以后就让穆呈梨先出去了。即使听见二审的这个好消息,穆呈梨依旧塌着眼皮看起来并不开心,但还是在离开之前跟穆朗说了一句“我在家等你。”
“是我不能说,你好好看着她过了这段时间我亲自和她解释。”
对于赵敏,了解了一切后,赵岐心里不知道该不该埋怨她。一切因她而起,虽然心里也明白这并不是她的错,可是爸爸这条命是因为她丢的,说到底是她招来的祸。
陆怀年从背后围着她的时候,赵岐还在想这些事。“想什么呢?过两天就是宋叔的葬礼还不早点睡?”
疯子的世界只有疯子能懂。
陆怀年没说话,因为没办法真正的拥抱,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可能用大臂把赵岐往怀里紧了紧。赵岐的回答,让陆怀年压在心里的自责感少了一份,她的安慰在陆怀年这起了作用虽然不足以让陆怀年释怀,但赵岐的存在对于陆怀年来说就是一种慰藉。
“你还记得靳初吗?”
穆朗没接话,只是爽朗的笑了几声。
“其实对于靳初我也替邓川瞒了些事,邓川去世后我并没告诉靳初邓川之前准备求婚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后来靳初给我发来了婚帖,那件事我就更不可能跟她说了。”
“记得。”
穆朗的二审,定在了两个月后。
穆呈梨和秦朝来看穆朗时他气色还算不错,反而是穆呈梨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大好。
有一个话题,赵歧觉得是时候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