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高掛天边,房顶瓦片也反照着皎洁,城内五彩灯火沿大街铺展,有如银河流泻到凡间。
可是阳台正正对着围着艺园而筑的高墙,即使他们正身在二楼也什么也看不见。
在他协助下落到另一边,她仍摸着手背瞥他一眼,脸色有点红:「谢柳公子……」
终于到了大楼一角,一段简陋窄斜的楼梯直往上,她攀住扶手便踩上了陡峭的第一阶,回头兴奋笑笑:「快到了。」便往上去。
二人越过或明或暗的房间,有的传来乐舞声,有的只有喁喁细语,有的是柳镜生听了都不禁靦腆脸红的话语、叹息,何天心却早已习惯,不以为意。
晚风吹颳得他衣衫「噗噗」作响,双脚摇摇欲坠,吓得何天心伸手要扯住他,但他已不费吹灰之力翻身到屋顶上去。
守规的隔着一尺坐,柳镜生看她秀发随夜风飘逸、目不转睛的神情,不禁会心微笑:「走遍五湖四海,这样看城市还是第一次呢。」
「都怪天心笨,功夫练不到家,指名不够不准到街上去……」她抱膝幽幽道。
晚风吹得裙子一波一波的飘盪,像片桃花瓣。
「城市的灯火是很漂亮没错。」何天心享受夜风吹拂,仍放眼凝视:「但这距离看来,十年如一,又怎及得亲自踏足市集,又或是到茶栈喝茶?」
长形的阳台,有一房间的长度,与隔壁阳台隔着一尺多的距离。看着她把软枕拋到另一边去,他立时明白了,扶着她腰肢把她抱起一点。
热血充满了头颅致头顶也生烟,硬地垂头不敢再看,用力瞇一瞇眼唸着阿弥陀佛好清净心灵。
说的不过日常軼事,一般人连想也会不多想。
眼角馀光中的人儿僵住了,他也才闻到空气中瀰漫着脂粉的微妙香气,脸颊不觉渐升温,正要不着痕跡地抽身,才动了动她却急急开口:「哪……哪颗星是织女?」
「也……不算常啦……」但狡黠的笑出卖她了。
楼梯顶上是一道外廊,何天心熟练的置好软枕,坐下。
他沉默了,何天心眼一转见他眼内满是伤感,连忙岔开话题:「从这儿能看见柳公子的家吗?」
向着阳台走了没两步,她回身给他一个调皮笑容,才一推打开往阳台的门。
如月皎洁的肌肤泛发柔美淡光,背中间一道坳槽随步姿微微蛇动,细小的蜂腰下掛着两团水滴状的美臀,白滑圆浑,叫他看得胸口发热。
「何姑娘经常上来坐?」见她手脚纯熟,他不禁问。
「我家啊……」他回过神来,一手横在眉上张看,挪着身子把头凑到她脸旁,以她的视角寻找:「……呀,在那,不过仅能看到屋顶就是了。」他提臂一指:「在织女星正下方的。」
柳镜生望着她一个栏接一个的跨过,身手灵敏,没嫌粗野,反而觉得姿态可爱。?ùsんùωùdё.νíρ(yushuwude.vip)
他听而不闻,更踩上栏栅,高举双手攀住簷边。
掩在一重纱下,是勾引万千男人慾望旳圆臀。它肉质紧緻,皮肤彷彿吹弹可破,犹如一只最甜美多汁的蜜桃,叫他嘴痒痒只想一口咬下去。每当提腿之际,肉瓣之间隐约两片贝肉探出头来,呼召他心底沉睡的兽慾,把不得一个指头戳进那片神秘软肉中。
「我说不上是文人,何姑娘别担心。」
他正要开口问,她却拋下一句:「柳公子这边来。」便朝旁边栏栅去。
没料他英气的脸会突然接近,尚未触碰她已脖端酥麻,愣住了。
「知道北斗吗?」他嗓子放轻
「很难想像其他公子怎样能追上你的步伐。」他不禁失笑,她听了掩嘴:「太快了吗?」
她松一口气,转眼却又隐隐蹙眉:「实在没有哪位公子是来看城市灯火的。」
她不知好气还是好笑,踌躇一会见他手掌一张一合引她握上,便也管不得这许多,抓上他上臂。
「把软枕和酒递上来吧!」
柳镜生扶稳了正要跟上,一抬头脑袋便轰然空白了。
一阵清风吹送到他脸上,也吹起她髻发上的金絮发饰,在寧静的夏夜中柔和作响。她回眸一笑,清丽面容更胜天上皓月,笑来两个梨涡,令他神醉。
掌下软软暖暖的,他心一紧,五指动了一动。
她脸上失落连藏也藏不住,他望着树影间一角的璨灿,站身:「想看更多灯火吗?」已提着瓶子要斟酒的她奇怪抬眼:「这已是全艺园最高点了……」
他这才见原来纱裙后并无绣花,白滑无瑕的玉背任人一览无遗。
不一会,一双臂从簷边垂下:「来吧。」
两重心跳怦碰怦碰的跳得响亮。
「你这是疯了……待会要怎么下来嘛……」她一边呢喃,一边还是照他所言把东西都递上。
何天心坐在软垫上将城内壮丽的熣灿尽收眼下,激动无言。
每隔两叁天,没指名的晚上她都会独自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