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人的声音,霍廷霄先是皱眉,而后指着不远处的营帐,面目寒沉,“今晚,你住那。天一亮,我会派人送你离开。”
中间是呲呲燃烧的火堆,炽烈的温度,将他们的脸燃得通红。
李长荣变着法子暗示他们,往霍廷霄的营帐里塞女人。
“这一次,军费好歹有了找落。”
“不知道,我看着,是个年轻的女人。”
“真的假的?”
“兄弟们,确定没看错吧?”
……
场面,一片沸腾……
可在掀开被褥的那一刹,温热细腻、如丝绸般光滑的触感,冷不丁的,传上了他的指尖。
走进军营,她被一帮人,如狼似虎的盯着,有些害怕。
对此,江若欢的面色始终沉静,未曾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失落。
一阵醉意袭上心头,霍廷霄揉了揉眉心,褪去了衫衣和长靴,光裸着胸膛,准备上榻就寝。
他的手里拿着一壶酒,面目沉静,“你们几个,与其在这儿撒闷气,倒不如关心关心少帅。”
“眼下,营里来了个现成的女人。我看着,是个好的。既是跟着少帅回来的,我们可不能浪费!”
“这……”
“李参谋,上一次咱这么做,少帅的火气重的很。如今,您这又……”
“啊!”
“你们怕挨罚?”
“哎,谁说不是呢?”
“嘿,说起这个老子就来气:同为霍军,咱们跟着少帅上前线打仗、拼火、抢地盘。老督军拨给二少爷的兵,却留在灯火酒绿的省城,吃好喝好。凭什么!”
江若欢仰头望着夜空,目光惆怅:但愿,能够顺利回到蓉城;但愿,母亲和父亲如今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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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这其中有没有二少爷的手笔?”
期间,霍廷霄从容踏入了自己的住处,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施舍。
马从良和司机已经走远,若欢迷迷糊糊的下了车。
“上个月,咱们这儿缺物资,少经费。李参谋急的给省城发了好几条电报,却迟迟不见上头拨款资助。”
重重映衬下,被马从良搀扶着下车,小心翼翼跟随在霍廷霄身后的江若欢,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
要知道,他们这位少帅,自小在军营里长大。虽继承了老督军的优良血统,却是个厌恶女人的薄情子。
身材魁梧的男人,堪堪穿好衣服,踉跄着跑出营帐,冷不丁看到江若欢跟在霍廷霄身后,顿吸了一口凉气,“艹,还真是个女娃子!”
营帐里只点着一盏油灯,烛火摇曳间,昏昏暗暗。
霍廷霄既是他们的头儿,自己跟在他身后,想必不会再被人欺负吧?
“老督军的儿子,不止咱们少帅一个。眼下,少帅的弟兄们都相继有了妻子、儿子。再这么下去,总归不是办法。”军营里,素来精明、善于筹谋的参谋:李长荣,抬头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眸色幽深。
营帐都点上了蜡烛,不少褪去衫衣入睡的士兵,都披着军装,踉踉跄跄的跑出来。
若欢娇小的身子,裹在黑色斗篷里,低着头,思绪飘飞……
男人身姿笔挺,宽阔有力的脊背,硬的咯人。
毕竟,男人的悲悯、施舍,与她而言,已经能够。
霍廷霄不近女色,随着年纪的增长,关心二字,已渐成了军中的一道暗语。
霍廷霄取下头顶的军帽,在一处宽大的营帐前站定。
若欢低垂着眸,悄无声息的继续向前,冷不丁的撞到了霍廷霄。
“少帅身后那人,是谁?”
可这荒郊野岭的,别说女人不好找。就是找到了,霍廷霄也不一定会用。
冰冷的动作,冰冷的话语。
营帐外,几名士兵围坐成一团,义愤填膺的感慨着。
不知何时,士兵口中的李参谋:李长荣,出现在了火堆旁。
在场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神色异常纠结。
与其这样,倒不如不闻不问呢!
撞到之后,若欢伸手捂着额头,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半个时辰后,霍廷霄被几名心腹拉到外面,灌了不少的酒,醉醺醺的回到了营帐。
男人虽喝多了酒
先前在军车上,除了那位好心的马参谋,她就只认得霍廷霄:那个被他们尊称为少帅,面无表情、不喜言语,冷若寒冰的男人。
以上,在场的人,光是想想,就替霍廷霄心塞。
这么些年,跟着霍廷霄出生入死的弟兄,硬是看着深沉俊美、寒酷冷冽的男人,不近女色、清心禁欲,熬成了一个年近三旬,都未曾开荤的老处男!
李长荣冷哼一声,不悦道,“老督军偏心二少爷,还不是因为少帅薄情寡性。二十七的年纪,还未曾开荤,更别提膝下有个一儿半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