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御医:“有惊无险,调养几月,便无碍了。”
“对啊,明明你和魏国公府的关系更密切啊。”魏王妃何氏的母亲是先皇后的亲妹妹。
倒不是因为他能力出众,而是刘家向来对占了长的大皇子不假辞色。老魏国公是正经国丈,先皇后的父亲,是为保圣上登基浴血奋战过的大功臣,落了一身伤病。尽管先皇后故去这么多年,魏国公府的赏赐却是年年不落,在军中也甚有威望。怎么会对一个母家只是六品小吏的庶皇子恭恭敬敬呢?这都近三十年了,这会儿刘家就算拉下脸去讨好大皇子,大皇子也不一定接受啊。
产房里,李攸宁竭力而睡,丁茶擦洗、焚香、放帘子,再请御医请脉。几人讨论一番,由陈御医向皇后回禀。
赵立昱说着说着,又要跳脚。真是倒霉!早该知道这俩不是好人!
赵立暄还想说什么,却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是孙德忠。这小子提着裤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二皇子,成王赵立昕。
赵立昱却哈哈大笑,“他能有这一手?哈哈哈哈哈哈……四弟你太瞧得起他了!他凭什么能说动刘家主动陷害我来帮他啊?!”在他眼里,二皇兄就是个被自己母妃祸祸了的蠢蛋,还真相信当年父皇最看重他。大皇兄出身是不够好,可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啊!跟贵妃住一个宫里就以为自己是贵妃的儿子了啊?!
“魏国公府也被他俩算计了!何牧和徐程想抢头功,自然不会选和魏国公府早有交情的我。如果他们成功了,到时候,刘家不帮二皇子也得帮二皇子。因为要是让大皇兄捡了漏,魏国公府就等着没落吧。”
“如果不着急,我觉得你应该先去看看太子妃。今晚宫里不太平,我回去还有得查。你有事明日再来找我,我正好有事要和你商量。”
“我说清楚了,能保全我府中上下吗?”
“说明在他们的计划里,我不应该这么早被查出来。”赵立昱嘿嘿一笑,“那是谁把我提前暴露出来了啊?”
“看不出来,二皇兄还有这一手。”赵立暄感慨道。
赵立暄想了想,摇摇头,“你说得都有道理,可最大的问题是,这太冒险了!如果真是何牧和徐程联手筹谋了这一局,查到你的时候,他们也会暴露,那就玩不下去了啊!”
赵立昱激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仿佛刚才激动的时另外一个人。
“三哥还是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了,本王再蠢也知道,今日你不交代清楚,明日,怕是就得换个地方住了。”
“得看三哥说了多少,做了多少。”
一举攻下二皇子和三皇子,那就只剩下……
几位御医躬身退下,由小太监请到一处偏殿休息,以防不测。
“知道啊,可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呢。”
却被赵立昱喊住,“四弟,望四弟帮我辩解一番了。”
华音殿的宫门被突然打开,赵立暄急急忙跑进来,后面跟了两个喘粗气的御医。
后面跟着的御医是从宫外急调回来的,刚好在宫门口遇见了太子,现在已经和方才从碧霄宫里出来的御医一起斟酌药方了。
“出什么事了?”
“我说过,他最会捡漏了。”
“何牧和徐程,不是我找的他们,而是他们找的我。我和他们交往就是你查到的这些,没有别的了!”
东宫,皇后端坐中央,手上捻着一串佛珠,闭眼诵经。孔令婉等人都安静地等在一旁,产房里细碎的,痛苦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到花厅。
什么?!赵立暄脑子一懵,直接往外走。
皇后问:“太子妃身体如何?”
皇后说道:“好好好,快进去让奶娘给他喂n,别饿着孩子。”
皇后正要开口,就听见产房里响起了孩子的哭声,径直站起来往产房走,面上尽是喜悦之情。
“怎么样了?”赵立暄抢先问了一句,然后才发现皇后在这儿,忙过来请安。
“三哥知道自己也不无辜吧?”
“徐程的外家姓田,何牧的妻子也姓田,太子殿下,不是我找他们的,是他们合伙找的我!让我当替死鬼呢!!!”
田嬷嬷抱了一个大红襁褓出来,先给皇后和太子道喜,是个小皇子,然后掀了一角让他们瞧了。
“你觉得大皇兄和二皇兄中,刘家会支持哪一个?”
“太子妃……娘娘……要生了……”
赵立昱坐在椅子上,竟有从容之态。赵立暄突然发现,他对自己的兄弟好像一点都不了解……
“很着急吗?”
赵立暄既想进去看看太子妃和孩子,又想和母后谈一谈,神色犹豫,“母后,我今天……我有事想……”
“是。”
急也不急……
“三哥消消气,不妨先告诉我幕后黑手到底是哪一位哥哥?”
“是,儿子谢过母后。”这会
皇后:“万幸,人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