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脸上有血迹！定是吞人时留下的！”
女子还在不知疲倦地说着，他端着茶杯，掩下眸中的神色。
想到这，他连脸上的红晕也迅速褪去，一双眼阴郁非常。
不过在女娲补天之时，它意外吞了一颗五彩石的碎屑，心智此开，人形初现。
距离当初将这
大家惧怕自己是应该的，毕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外表。只要表明自己没有恶意、不会伤害他人，大家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欸，师弟你脸色怎么变得这么差！来来来喝点我今早去蓬莱山上采的雪莲水露！”女子说着，从桌边端来一杯水，欲扶着他喝下去。
于是他离开深山老林，开始学着人一样生活。
侧头看去，一位年轻女子正翻着一本泛黄的书，神色认真，仿佛在学习某种失传的仙法。
再次醒来，耳边是那道女声絮絮叨叨的话：“唔，名字里头一定要有豹字，这才威风，嗯。前面呢加个公字，让别人喊我师弟的时候喊尊称。姓……姓的话，我要取个大姓！”
“师弟！师弟！你又在发什么呆呢！天尊叫我们去天帝那里商量事情呢！”太乙骑着她那“头”胖乎乎的坐骑慢悠悠地飞着，还未到申公豹的面前，就开始喊起话来。
不知从哪里逃出的妖兽从一户人家里掳了一名孩童走，他自是一路追赶搏斗，竭力将孩童救回。却，灵力薄弱，还是眼睁睁看着妖兽将孩童一口口吞下。
变故发生在某天夜里。
呵，都是装的。他为兽，她为仙，凡人尚且如此厌恶，她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应该活埋它！”
“果然是个吃人的怪物，没想到能忍耐这么久！”
“噗——”听着女子突然冒出的不知是何地的方言普通话，他没忍住轻轻地笑了出来。
一开始，他总是能听到类似的话。
“呜呜呜，它手中那物就是我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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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dou（就）是guo（个）天才哈哈哈！”
“姑娘！我、我自己来就好——咳、咳……”从没受过这种待遇的他慌忙接过水，不料喝得太快呛住了。
“好！就这个了！申氏！凡间的大家族啊！申公豹！不错不错！”
“慢点慢点”，女子一边拍着他的背帮忙顺着气，一边温柔说着，“是我吓到你了吧。忘了说，我是元始天尊座下的大弟子太乙，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师弟啦！你以后可得叫我师姐哈哈哈！我刚刚给你取了个名字！申公豹！怎么样！是不是霸气又贵气！！这可是是我花了好多时间翻了好多书才想出来就的……”
“烧死它！”
他一边这样想，一边更加努力地帮助周围百姓做事。酒馆打杂，寻找丢失的孩童，帮家中丧子的老人挑水，甚至帮孩子们将落到屋顶上的风筝拿下来。
眼前的女子笑得眉眼弯弯，眼中浸满了碎碎的星子，就好像……好像寻找了许久，终于得到了无价的宝物一般。
果然啊，他们还是没认同我。他眼角隐隐沁出血色，握紧拳头，却只能狠狠闭上眼，任人打骂。
接着他只感觉周围的打骂声都在一瞬间远去，而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清凉的怀抱。
他愣住了。
种种疑惑没来得及问出口，他就晕了过去。
申公豹。申公豹。申公……豹。
“哎呀住手！住手”，一道焦急的女声仿佛从天上传来，“你们快把他打死了！”
「女太乙x申公豹」
“欸，师弟你醒了！”女子听到笑声，立刻放下书，走到床边问道，语带惊喜。
说着众人朝他身上打去，一边打一边叫着：
他一开始的疑惑变为愤怒，最后竟变为深深的怨恨
元始天尊？自己居然可以当仙徒？她……不怕我是恶兽？
他本就因与妖兽搏斗耗费了不少精力，又是伤心痛苦之时，自然寡不敌众，一时被殴在地，无法起身。
“好可怕！人不人兽不兽的东西！！”
“吃人的妖怪来啦！！！”
等他自责又伤心地回来时，只看到众人拿了锄头等各种工具，团团将他堵在路上。
眼前模糊无比，看不清这人的样子，只听得耳边女声道：“我观察你很久了，嗯，是个心地善良有天赋的小豹子，正好元始天尊要再收一个徒弟，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师弟呢！”
被这个想法一烫，他脸微微地红了起来。随即，心里那股悸动又被他硬生生给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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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那时也不叫这个名字。不，应该说，那时，它连名姓都不曾拥有，只是一只与其他动物无异的黑豹。
渐渐地，大家不再惧怕和躲避他，在他笑着打招呼的时候也能自然回应一句。他如是想。
申公豹……？还是第一次，有人为自己取名字啊。